时瑜迷迷瞪瞪睁眼时,时间已是第二天下午。 他捂着发沉的脑袋,刚坐起来一点,又重重地跌了回去。 “知秋......”时瑜哑着嗓子开口道。 “我来了。”阮知秋推门进来,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饭菜香味。 “好点了吗?”阮知秋揉了揉时瑜的头发。 “头疼。”时瑜嘟囔道。 “正常的。”阮知秋把时瑜扶起来,温声道:“你昨天喝了很多酒,是夏长年他们让我把你接回来。” 时瑜一愣,发现自己断片了,压根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,他有些尴尬地问道:“我昨晚干了什么吗?” “没有,你很安静。”阮知秋停顿了一下,没和时瑜说实话。 时瑜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,“那就好。” 阮知秋目光闪烁了一下,他挪开眼神,有些不自然道:“先吃饭吧,太久没吃东西容易伤胃。” 时瑜慢吞吞地喝着汤,阮知秋坐在他旁边挑鱼刺,时瑜忽而侧头看向阮知秋,停顿了一下,开口道:“一会我们去老房子看看吧,我想整理一下妈妈的遗物。” 阮知秋一愣,微微点了下头。 时瑜不说,阮知秋几乎忘了时瑜一家子住的那间老破小了。 “其实大部分东西都在外公外婆留下的别墅里,但是别墅被时峰强占了,里面的东西不知道时峰丢没丢。” “时峰占不了多久了。”阮知秋淡淡道:“不属于他的东西,我迟早会让他吐出来。” 阮知秋带着时瑜回到他们曾经住过的那套老房子,时瑜站在灰蒙蒙的楼道里,申请有些恍惚, “走吧。”阮知秋牵过时瑜的手,“这套房子你若是想留着,我就让人重新装修一遍,若是不想留了,我再来处理。” 或许是气氛有些凝重,阮知秋努力找着话题,可是时瑜除了点头,再没别的反应。 “小鱼?”阮知秋伸手在时瑜眼前晃了晃,“到八楼了。” 时瑜这才回过神来。 门锁已经生锈了,盖着一层厚厚的灰,时瑜一抹就是一层指纹,他转动着锁孔,使了点劲才把门拽开。 一股呛人的味道扑面而来,时瑜捂着鼻子往方冉曾经住过的卧室走。 房间很小,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,角落里还有一个有些发霉的衣柜,方冉没住多久就住进了疗养院,她留下的东西也是寥寥无几。 时瑜拉开衣柜,里面放着几件方冉的衣服,衣服有些潮,时瑜把衣服取出来,阮知秋坐在床上,将衣服一件件叠好,放进防尘袋里。 房间里很安静,除了与阮知秋进行必要的交流,时瑜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