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瑜有些发懵,不明白那些带自己走的人到底要干什么。 正当他思索时,反锁着的门突然被打开了。时瑜回头,和时峰的视线蓦地撞在了一起。 时瑜的心狠狠地颤抖了一下,但是他却很快冷静下来。时峰关上了门,时瑜无声地往后退了几步,他咽了咽口水,捉摸不透时峰的用意。 大不了就是死。时瑜的喉头上下滚动了几下,或许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他的心里竟然稍稍安定了几分。 “我该叫你什么呢?”见时峰迟迟不说话,时瑜抢先一步开口道。 “时先生?”时瑜顿了顿,“还是......爸?” 时瑜默不作声地打量着时峰。许久不见,时峰早已没有当初的精气神,除了憔悴,只剩下狼狈,整个人就像被夺舍似的。 时瑜本以为看见时峰过得落魄,他心里会很高兴,但是现在他却没有半分幸灾乐祸的喜悦,甚至有一些坦然。 阮知秋说的一点都没错,时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,全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。 “你过得不好。”时瑜淡淡道。 没有质疑,没有嘲笑亦没有讽刺,时瑜只是平静地陈述着这个客观事实。 时峰的眼底难得有了些波澜,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,但却什么都没说。 时瑜的心里忽而有了底。 “你想用我要挟知秋?”时瑜停顿了一下,接着道:“你是想要钱吗?” “可是你都破产了,你得要多少钱才能救你的公司啊?”时瑜故作震惊道。 或许是猜到了时峰不敢把他怎么样,时瑜说话愈发肆无忌惮起来。 “我确实不会弄死你。”时峰忽而开口,沙哑的声音把时瑜吓了一跳,“但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有的是。” 时瑜轻笑了一声,喃喃地重复着“生不如死”这四个字。 “拜你所赐,这些年我确实生不如死。”他看着时峰,几乎是咬牙切齿道,“不过一报还一报,你看,你现在不是遭报应了吗?” “你连绑架我的法子都想出来了,想必现在是没人肯帮你了,对吧?” “哦不对。”没等时峰出声,时瑜便抢过话头接着道,“恐怕是不敢帮你吧。” “你自己看看,谁敢淌你这滩浑水。” “时峰,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?你能有今天,不都是用嘴卑劣的手段踩着别人上位吗?你真的以为你很厉害吗?你觉得你做的那些肮脏事其他人查不出来吗?这些年你过得够快活,报应来的还是太晚了点,像你这种人就该死!”时瑜越说越激动,俨然未察觉时峰晦暗不明的目光。 他喘了几口气想要继续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