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冲是没法出门陆跑,入冬后他自费买了一架跑步机放在大厅。 他照例空腹跑八公里,接着去给万钧和焦烁做早饭。 晴姐对他们的身材管理很严格,平时在外不让吃重油重甜的东西,陶权实在看不过去,私下承包了大家的早饭。 今早煮的是他从霍湘那儿偷学的番茄牛腩面,他舀了一勺汤尝,咂嘴震声朝楼上吼了一句起床。 楼上传来动静,陶权将面盛进碗,接着把切好的黄瓜青菜丢进搅拌机。 他们三个在饮品方面几乎没有默契,三个人三个口味,现在这杯果蔬汁是给焦烁的,万钧的是微波炉里转着的牛奶。 早饭上桌时楼上两人也下来了,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到欧式大餐桌前。 厨房里的陶权还在煮咖啡,手抓几颗大冰块丢进烫咖啡,极端的高低温碰撞下,冰块从内部裂开,发出咔咔擦擦的碎裂声。 他端着咖啡回到餐桌,“你俩今天就别出去玩雪,老老实实搁家待着,下午帮我收个快递,到了直接拆,懂不?” 焦烁忙着嗦面没空搭理他,细嚼慢咽的万钧点了点头:“好的权哥,可今天不是没行程吗,你那么早就要出门kisskiss呀?” 陶权无奈笑道:“我去公司啊宝贝,煞笔乐理课还没上完呢。”说完一口喝了半杯咖啡,前几口是冰的,后几口变成了常温,是个苦味由淡到浓的过程。 快递是买给两个小孩的新年礼物,到时候拆开会看见祝福卡片,多少能给他俩带来些惊喜吧?大概。 吃完面,陶权慢悠悠洗了个澡,把胡子刮得很干净,摸上去一点儿也不扎手。 他选了件不那么臃肿的羽绒服,戴上口罩帽子这些武装道具,再挨个打过招呼就出发去公司了。 音乐老师路上堵车晚到了很久,陶权上完课时间来到下午两点。 离开时他怕晴姐抓到他跑路,故意没把大g开走,悄悄用印象西湖的演出票从门卫那儿换来侧门的钥匙。 今天雪停了,气温比前两天冷,街上的人裹得很严实,谈话间呼出阵阵白气,陶权视它们为小烟囱,一节一节,忽上忽下。 去野合之前还得再办一件事——去取给霍湘的赔罪礼物。 他挑了套冰滴咖啡的设备,地方在杭城最东边,打车往返约莫三小时,东西过海关时卡了两天,老板本想说给他闪送,但这两天的交通恶劣,他怕堵车误事儿,且这套设备经不起折腾,还是得亲自护送。 车沿着高架向东开,电台主持人还在聊今年这场罕见的大雪。 陶权觉得没什么好聊的,天气么,不就是晴雨风雪?说不定明年来个史无前例的炎夏,难不成这些人还要聊满酷暑的两个月吗?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