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机会,手一挥就应了下来:“干他娘的!” 掌风过处,乱叶翻飞。 盛屿咬着烟,空出手找出自己的钱包,从中拿出员工卡递给了猴子:“我这周的体能训练还没完成,麻烦猴爷帮忙打个卡。” “我?”猴子指着自己的鼻子,“老大你那强度太高了,我完成我自己的都累得半死。” 盛屿轻轻一笑,勾手收卡,拖腔拿调:“那就不麻烦猴爷了。” “别呀,”猴子身为打工人的那根弦儿终于搭上了,“我来,我来,我坚持坚持还是能完成的。” 盛屿将卡片双指一夹,飞旋了过去,撂了脸子:“现在就去吧,我是领导,总不好一直拖着,我完成体能训练一般在两个小时之内,猴爷最好别给我掉积分。” 猴子臊眉耷眼地拉开了办公室的门,刚刚出门又反身回来,一改满脸苦相,神色飞舞地来拍马屁:“老大,你甩了佟言这个决定真是太英明神武了,那男的就不是个好玩意儿,这才和你分手几天啊,转头就去追别人了!” 轻轻弹着烟蒂的拇指一滞,盛屿抬起眼,送来目光。 猴子见人感兴趣,一脸神秘地故意放缓语速:“你们猜猜他追的是谁?” 方脸:“是谁?” 猴子双手扣击:“追的那个王八犊子,薛、宝、添!” “卧槽!”方脸惊叹,他转头去看盛屿,却只看到男人眼中的凉薄。 烟蒂被人用指尖直接掐灭,盛屿笑着对猴子说:“猴爷能耐大,这回就帮我提提积分,不用太多,提五个点吧。” “啊?”猴子傻了。 “对了把将那束花带走,开败了这么久,早该扔了。” 待猴子拿着花瓶塌肩溜脊地出去,方脸才还推开面前的茶杯,走到盛屿面前:“老大,你将猴子派出去出任务,是因为这段时间频繁挑衅你的那些人吗?” 盛屿眼中的冷意还未退却,声音显得有些僵硬:“猴子与那些人有旧怨,我怕他会意气用事,好不容易出了那个狼窝,最好还是别有瓜葛了。” 方脸犹豫了一下,还是硬着头皮说道:“那些追债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,而且手段特别下作,老大你有以一抵十的本事,但架不住他们人多又阴,所以这段日子身边多带几个人吧。” 盛屿勾起唇角,露出轻蔑的笑容:“我要是连一帮阴沟里的老鼠都怕?在这个行当就不用混了。不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,我爸妈和姨妈既然借了高利贷,就没有不还的道理,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,没道理换成自己亲人就坏了行规。” 方脸琢磨不透这话的意思:“可是老大,那么多的钱怎么还啊?” 盛屿对上方脸的目光,口吻冷峻:“当然是谁欠钱谁还。” 佟言与同事聚餐,餐后安排了卡拉ok。 漂亮的女孩子向角落投去目光,与身边人轻声道:“张哥,以后佟言失恋的时候咱别来卡拉ok了。” 提议得到了肯定:“谁能想到佟言长成这样,唱成那样啊?刚才那首《梦醒时分》唱得和凶案现场似的,没一句在调上。” “你说,是不是他和男朋友去唱歌,人家嫌难听,分的手?” 旁边人啧了一声:“损了点啊,你做个人吧。”说完,移了屁股坐到佟言身边,将麦克风偷藏了起来,“佟儿,要不咱一会儿按摩去?按一按身心通透,什么情关都能渡过去了。” 佟言坐在沙发的转角处,黑色的高领羊绒衫将他衬得更加清疏,透着点隔俗的遥远,就好像身边的月光,明明看得见,伸手捞一把,却总是一场空。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,也有着最俗常的烦恼。将同事的话过了耳,佟言神色又淡了几分,问道:“张哥,有烟吗?” 同事不吸烟,伸手向旁边的女人要了颗递过去:“佟儿,你听哥的,失恋没什么大不了,下一个更好。” 佟言点了烟,低垂的长睫在幽暗的光线里投下淡淡的阴影,细长的女士香烟夹在几乎冷白同色的指间,矜贵中添了惑人的昳丽。 他望着提词器上游走的歌词,轻声自嘲:“我识人不明,不敢再找了。” “倒也不用这么悲观……”同事的话还没说完,包房的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,面生的男人站在门口向室内懒散一瞥,低低“草”了一声,吊儿郎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