揉捏。 锁链的声音轻轻响起,盛屿走到他身后,手搭在肩上,不轻不重地按压。 他手法专业,让佟言想起了“阿山”,不算美好的记忆随之而来。 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,佟言同时隔开了盛屿的手:“记住一点,我不碰你的时候,你不准碰我。” 盛屿用锁链将他一圈,又拉回原位:“我现在是弱势群体,总该讨好讨好佟老师,不求别的,晚上少用点变态的手段就行。” 佟言像听人放屁,沉默着又去推他的手,盛屿无奈,凑到身前人耳边:“全套保健项目,换不戴那个耳朵和尾巴,佟老师,你做点人,那个真不行。” 佟言瞄了一眼自己的装备,发现粉色的兔子耳朵和尾巴不翼而飞。 他两相权衡了一下,在自己肩上拍了拍,不悦道:“卖点力气吧阿山。” 被子下的动作由踋尖慢慢而上,与缓缓倒进杯中的红酒速度一致。 温热的手掌行至中途停了下来……佟言靠坐在床上,酒喝得起起伏伏,有时吞得急,有时又持杯久久不饮,手指将杯子握得极紧,杯中的液体波涛似的一涌一涌的。 舒服了,便又去续酒,刚摸到红酒瓶子,就被盛屿制止。 “少喝点儿,有冰激凌,我去取。” 佟言绕了两道锁链,将起身的人又拽了回来,拉着宽厚的手掌再次按在令自己舒服的地方,他带着些微醺的醉意拿起盛屿的酒杯:“还敢将你的酒杯留下?” 盛屿略一思量,想到两人分手决裂前佟言给自己下药的那杯酒,他不甚在意,手上缓缓动作:“我人已经在你的屋檐下了,还怕什么?” 他单手去取烟,叼进嘴里,又去寻火,随口道,“也就我能喝下那杯酒,药都……” 戛然而止的声音,让佟言忽略了身体上的愉悦,他按住那手,问道:“只有你能喝下那杯酒?这话什么意思?” 盛屿一滞,未答。 良久之后,佟言的目光从盛屿脸上收回,垂下扇面一般的眼睫,拂去了被子中的手:“累了,睡吧。” 盛屿翻到打火机,点燃了香烟,又随手取过纸巾,擦了擦从被子里抽出的那只手,摘了烟,他端起杯子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,强硬地拉来佟言,倾身吻了上去。 钳住下颌,微微用力,口中的红酒分给了佟言一半,直到两人的唇歯中混入了相同的酒香,盛屿才离开那唇,轻声道:“这是红酒的味道,那天你那杯加药的酒,很苦。”他垂头叼着烟笑,“药沫子还挂在杯壁上呢,佟老师,能喝下你那杯酒的人,不多。” 佟言微微蹙眉:“你知道是加药的?……那你还?” 手肘搭在膝上,盛屿依旧埋头,吐出的烟雾垂直向下,砸到地面上又轻轻反弹,和他的声音一样:“我没全喝,趁你不注意倒了一些。” “当时是真的想跟你分,而且要分得轰轰烈烈一点。”盛屿抬起眸子看向佟言,“我当时身边围着一堆豺狼,有吸血的,有讨债的,讨债的那些人一直在跟踪你,他们计划劫持你,威胁我就范。” 佟言将事情的因果想了一遍:“所以,赵允升……” “是我安排你去赵允升的公司做破产清算的,我知道这会令他崩溃,一个没有后路的过街老鼠,一定会拉人下水,做不到守口如瓶,他会将岛上的一切都告诉你,以你的性格,在知道这些事情后,也一定不会让我好过。” “你故意让赵允升出卖你?故意让我找你算账?就是要声势浩大地与我分手?” 盛屿“嗯”了一声,又低低笑道:“我知道你会讨回去,但真没想到你会那么疯,把我弄到野外,抽得皮开肉绽,你最后那拳真是要命的打法,若不是我有多年的实战经验,半条命都损在你手里了。不过那天晚上我也被你扒了三层皮,达到的效果倒是不错,那些讨债的见我们闹得那么凶,放弃了用控制你的手段来要挟我。” “他们当时就在附近?” “在。一直跟在你的车后,你拐进荒道,他们就把车停在了路边,步行跟了进来。” 佟言想到了那日类似强抱的情事以及自己最后不中用的大腿抽筋儿。 放在被子上的手慢慢蜷了起来……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