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路上,两人谁都没有说话。 宁涉是完全不想说话,而许慕仪是醉酒睡着了。 等红绿灯的间隙,他又烦躁地打开窗抽起了烟。他从来都不喜欢失控的感觉,但许慕仪这个人完全不按任何套路出牌,她就是一切不确定因素,她就是失控本身。 把车停好后,宁涉把许慕仪推醒了,有点用力,不用力她根本也醒不过来。 “下车。” 许慕仪倒是乖乖巧巧地抓着自己怀里的包和手机下了车,宁涉本来都锁车了,可想了想后座上还扔着个无异于定时炸弹的精美礼盒,他不想拿回家去,但他更不想明天一不小心带到警局去。 “拿着你的新婚礼物。” 他有点赌气地把礼盒塞给了许慕仪,而许慕仪立刻就吱哇乱叫起来。 “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啊宁涉,你打空手啊?” 宁涉没理她,径直走在前面,按亮了电梯。 等待电梯下到负二层时,许慕仪毫不客气地把礼盒又塞到了宁涉的怀里,两人仿佛故意斗起了气,谁也不肯接住,互相地往对方手里塞着这个定时炸弹。电梯一层一层地往下降落,就好像是炸弹的倒计时一般。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,礼盒落在了许慕仪手中,她输了。 “好了!幼稚不幼稚啊你!你年龄大你拿着!” 说着她用力地把礼盒塞到了宁涉手中,尖锐的边角在他手臂上划出了红痕。 “凭什么啊?” 看着许慕仪一溜烟钻进电梯,唯一的良心是还帮没进电梯的宁涉按住了开门键,宁涉虽然嘴上不服气,但心里还是和缓了一些。 “哎呀,你是哥哥嘛,”许慕仪醉酒的脸庞带着酡红,因为演奏会的原因而化着的精致妆容也依然十分美丽,她靠过来挽着宁涉的胳膊,把下巴尖靠在他的肩头拖声拖气地撒着娇,“宁涉哥哥,你就行行好拿着,好不好嘛。” 宁涉深呼吸着,定定地看了她两秒,随后移开了眼神,伸手去按亮了电梯楼层。 许慕仪就这么挂在他右臂上,一路靠着,直到电梯开门,回到了家中。 “洗洗睡了吧。” 不轻不重地推开了她,防止着越来越多的心猿意马,宁涉把礼盒放到了一旁,转身就想回到卧室里,逃避这个惯会用撒娇来博取怜爱的小女孩。 站在卧室里脱掉衣服准备去洗澡时,宁涉这才注意到了自己手臂上的红痕,轻轻啧了一声。 走进浴室,打开了花洒,温暖的水流撒在坚实的肌肉之上,也算是洗去了一身的疲惫。宁涉闭上眼睛沐浴在热水之下,水花在他脸上恣意泼洒着,他却莫名地想起了电梯里倚靠在他手臂上撒娇的小姑娘。 甜腻得像是蜜糖一样,他明明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的,可为什么呢?他低下头定定地盯着身上的沐浴泡沫被冲洗干净,那高高翘起的东西分外现眼。为什么想到她撒娇卖乖的样子会硬呢? 宁涉烦闷地叹了口气,伸手去挤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