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洲跟了上去。 宴老夫人回到房间后,脸色还是很苍白,余薇又帮她按摩了一回儿,她的神色才缓和了很多。 “薇薇,文洲他……你放心,有奶奶在,他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!” “奶奶,我知道。” 在房间里陪宴老夫人吃过晚餐,又陪她待了好一会儿,余薇才回了卧室。 房里没有宴文洲的身影。 宴夕倩提着饭菜来房里找她,“文洲被我二叔叫去书房训了一顿,现在去祠堂罚跪了,他晚饭还没吃,我让厨房给他准备了些,你给他送过去。” 余薇没应声。 宴夕倩把食盒放到她手里,推着她出了房间,在她耳边道:“你不去可就该给有心人机会了,薇薇,你难道想要把文洲拱手让给别人?” 余薇不想去,往回走,“有些东西并不是我想不想让。” 而是她本来就没有。 宴夕倩握住她的肩膀,不肯让她回去,“真的生他的气了?其实文洲对家里的弟弟妹妹都很爱护,就算今天换成是别的妹妹,他如果觉得那个男人不可靠,也会一样反对。” 可余薇知道不是。 结婚三年,文思雅是唯一一个可以牵动他情绪的人。 宴夕倩在她耳边叹了口气,“二叔还打了他鞭子,那伤口我看着都疼,自从爷爷去世后,家里可是好久都没人挨过鞭子了。” 余薇脚步顿住。 宴夕倩继续道:“天冷了,祠堂里连个毯子都没有,文洲还受着伤,万一冻出病来,你不心疼?” 宴夕倩从佣人手上拿过毯子,还有药膏,塞进余薇怀里,“夫妻不就是那个知冷知热的人吗?” 余薇不好再薄宴夕倩的面子,跟着她到了后院儿的祠堂。 祠堂的门开着,宴文洲跪在蒲团上,背挺得很直,白色衬衣上确实有几道血痕,看样子,宴廷嵩用的力气不小。 宴夕倩又轻轻地推了她一下,这才转身离开。 余薇犹豫了片刻,走到宴文洲身边,把食盒放在地上,“大姐让我给你送些吃的。” 宴文洲侧眸看她,声音冷淡,“她不让你送,你就不送了?” 余薇把毯子放在一旁的椅子上,轻轻地嗯了一声,他给文思雅出头,还指望她给他送东西? 宴文洲冷嗤一声,“真没良心。” 余薇看着手上的药膏,很想丢进一旁的垃圾桶,面色淡定道:“毯子还有药膏给你放这儿,我先走了。” 宴文洲拽住她的手腕儿,“你走了,谁给我抹药?” 说完,他松开手,脱下了白色衬衣。 余薇扫了一眼,他后背上有十多道鞭痕,其中几道渗出了血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