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。 宴嘉怡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,本来想躺到床上,一抬起头,就见余泽秋已经睁开眼睛,正一脸无奈地看着她。 她的眼睛哭得有些肿,鼻尖也红红的,对上他的视线,沉默了几秒钟后,掀开被子,牢牢地抱住他。 她只穿着睡衣,又抱得很紧,余泽秋的耳尖泛红,“暖暖,怎么了?” “我的房间太冷了。” “我去帮你看一看。” 宴嘉怡摇摇头,耳朵贴在他的胸口,听着里面的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,内心的惶恐不安仿佛才终于被压了下来。 “我就想在这里睡。” “那我睡客房。” “我就想抱着你睡。” “暖暖,不要任性……” “你说过的,我在你这里可以一直任性的。”宴嘉怡又将他抱紧了几分,“反正这里又没有别人。” 余泽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,“好,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不过能不能力气小一点,我要被你抱得喘不过气了。” 宴嘉怡这才察觉到,因为她抱得太紧,两个人之间贴得严丝合缝,脸颊上慢慢地爬上红晕,她松开了一些力道。 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,宴嘉怡渐渐沉入梦乡。 看着她沉睡的侧脸,余泽秋伸出手,轻轻地抚摸,黑眸中是化不开的悲伤,他要怎么办才好? 次日清晨,阳光洒进房间里。 宴嘉怡睁开眼睛,下意识地摸向旁边的位置,那里早就是空荡荡的一片,她急匆匆地走出房间。 听到厨房里传来动静,才终于松了口气。 她走到厨房门口,就见余泽秋围着围裙,正在厨房里忙碌,她走过去,从背后抱住他。 余泽秋愣了一下,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早餐马上就要好了,再去外面等一下。” 宴嘉怡把头抵在他的后背上,轻轻地摇了摇头。 余泽秋低下头,见她连鞋子都没穿,皱了下眉心,“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?脚冷不冷?” 宴嘉怡继续摇头。 余泽秋转过身,无奈地看着她,“去穿鞋子。” 宴嘉怡没有动。 余泽秋弯腰将她抱了起来,抱到客厅的沙发上,然后给她取了一双拖鞋过来。 他用手贴了一下她的小脚,冰冰凉凉,“以后不要总是光着脚,容易生病,知道吗?” 宴嘉怡的视线,刚好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睫毛,点了点头。 余泽秋站起身,心口忽然有些不舒服,他深吸一口气,走进厨房,靠在一旁的墙壁上,缓了一会儿。 他将早餐端到餐桌上,招呼宴嘉怡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