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本伤病们,呱呱叫嚷着,要去阎家寨公路旁索要盐巴,可别小看了这帮人,病痛更使他们扭曲的心理加重,为身体能得到救治,会不顾一切地去抢夺,甚至去杀人,这,就是侵略者的本性。 肖玉要的就是这个结果。“肖医生,我看这不合适吧。”正当这时,门前忽然出现了查曼云,她两手仍是习惯性的插在口袋里,目光十分平静地扫视着在场所有的人。 片刻的沉默。“我们不去要盐,难道在这里等死吗?”即而,一个声音突然爆发出来。 这一声不要紧,猛然间,一个柱着拐仗的日本伤兵,疯了般冲到门前,一把将挡在门口的查曼云给推开,一下冲了出去。要知道,谁抢着了盐巴,谁就等于抢到了生理盐水,抢到了输液的机会,得活命。 一人出动,是四邻皆起。好家伙,再看看大病房里,除了正在吊水的病人,整个房间象一下被抽空了一样,门里门外,已然不见了一个人影。 “肖大夫,我们病房里的病人都跑出去了。”这时,有个护士跑进来报告,一脸地茫然。 “我们病房也是,除不能动的,其余的跟疯了一样,都不知干吗去了。”紧跟着进来的一个护士,也报告着同样的情形。 一旁的查曼云被推得靠在墙上,这时正直起身:“知道了,知道了,你们都出去吧。”她不耐烦地挥动着手。 而肖玉呢,却是一手插在口袋里,一手抓着头:“真没想到,会是这样,我也是一番好意啊。”一副很无辜的样子。 “算了,由他们去吧。”查曼云即而又对宫本裕子用日语道:“你继续在这里看护,再有事马上向我汇报。”说着,扭头走了出去。 站在当下的俩男人相互对望了一下,肖玉心的话:有没有搞错,向你汇报?这里我才是院长好吧。随即对查猛把头一歪,意思:走,咱也瞧个热闹去。 这十来个病房里的伤兵,加起来也够日军一个中队的人数了,那大马路上,走着两百号健康的人都够扎眼的,你想,如果都是缺胳膊断腿,柱拐撑棍的,青鼻子红脸,又这挂彩那掉纱的,不定得吓死多少人哩。 “嘿!玉哥,他们在那儿。”等肖玉和查猛追出来时,这帮日本伤兵已然奔向后山了。 这人要死,求生的欲望比谁都强烈,任何情况都阻挡不了那颗想要活下去的心。转眼之间,这二百号伤兵业己到了公路上,直朝阎家寨的方向扑去。 “报,左前方的公路上,来了一大群我们的伤兵。”一个探报,急急跑去,向正在与人兑换粮食和盐的日本中队长报告。 “嗯?”鬼子中队长闻听,一把将手里兑换来的公鸡、母鸡朝地上一丢,拿眼向左前方望去。 这一望不要紧,饿滴个天照大神呐,那断腿的撑着拐,缺胳膊的甩着袖,呲着牙裂着嘴,一步一蹦达的,是你追我赶直向他们这边赶命似的奔来。 这些伤员不在医院里好好呆着,他们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