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兰芝看出来老鸨贪心不足,便收敛起笑容,拿起桌上的钞票和金手镯:“算了,你既然不愿意帮这个忙,我到别家去吧。”说着扭头就要走。 “哎,别介。”老鸨一看再榨不出什么油水来,赶紧一把拉住李兰芝的胳膊:“帮,我帮还不行嘛。”随即嘻皮笑脸地拿过她手里的金镯子,套在自己的手腕上:“说实话,要不是看在这对镯子的份上,我可不舍得让我的女女去抛这头露这面。”堆满脂粉的脸上,绽着一副极不情愿的表情。 李兰芝一看事情妥了,便也笑道:“就这么着了,晚上十点,我来带人。”随即便抽身离开。 龙陵的深秋,落叶纷飞,天也黑得早,晚上十点,那真叫是黑黢黢的一片,而关押人质的河边,更是伸手不见五指,远远望去,只有河水泛着微粼的波光,以及在河边来回游动的刺刀的闪光,那是两个看押犯人的日本兵在巡逻。 “你们记住,估摸着我快到磨坊了,就可以行动了。”李兰芝对跟来的两个妓女嘱咐道:“成功了每人再加一百滇币。” “放心吧,错不了。”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,朝河边磨坊的另一头走去,走出一段路后,估计差不多了,便大声喊起来:“哎呀妹子,我走累了,这里有个磨坊,咱们过去看看,能讨到一口水喝不?” 这嗲声嗲气的声音,极具诱惑力,在夜间的河边,传出去甚远,。“叭格,什么的干活?”两个看守正寂寞难耐,忽闻女人的声音,便端着上了刺刀的长枪,立刻向她们这边奔来。 与此同时,李兰芝己然从另一条路,绕到了磨坊跟前,用事先准备好的铁铲将窗户纸豁开,对着黑洞洞的屋里:“老乡。”她轻轻的喊了一声。 “大姐。”黑暗中,有几个人影向窗前移近。 “我是来救你们的,这是两把铁铲和剪刀,趁晚上小鬼子看守松懈,你们可以把土墙挖开赶紧地逃走,听见了吗?等天亮就来不及了。”李兰芝很快地说着:“我得走了,祝你们成功。” “谢谢您大姐。”磨坊里传出感激的声音。 当晨曦的第一抹曙光照亮河边磨坊时,那里已然聚集了日军的一个小队。“混蛋,这三十六个案犯是怎么逃走的?”鬼子小队长对昨晚两个在河边看守的日本兵,声嘶力竭地吼叫着。 “嗨!”两个小鬼子低头认罪状。 “报告,发现磨坊的南墙角有一个洞,能通过一个人。”其中一名看守回答,他意思,是从那儿逃跑的。 “叭咯!你们是死人吗?他们从哪来的工具?”鬼子小队长继续咆哮着,人跑了,他无法向上面交差,而原田将军和小林佐佐木少将,马上就要来审讯了。 “西那来(不知道)。” “西那来(不知道)?好,我再问你们一句,那两个女人长得什么样?”鬼子小队长言下之意:知道了长相,把她们抓住就好办了。 “西那来(不知道)。”当俩看守刚说完这仨字时,早已按捺不住的鬼子小队长,一脚一个,将他们狠狠踢进河里。 李兰芝的营救工作顺利完成,当肖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