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状,没有告成,又在县上去告。风儿传到她家后,杨二宝说,你看咋的?我说他心黑哩,你还不信。她才觉得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,还是男人了事远,看得准,老奎真是老坏松,看她家富了,就犯了红眼病,要跟他们过不去。从此便对老奎更加怀恨在心了。

    此刻,田大脚一听杨二宝生起了气,怕伤了他的身子,就打圆场说:“他们俩,自小就好,从小一搭里上小学,上完了,又一搭里上城里高中,他也不是专门气你的,他们到一搭里,也就是喧喧,不会谈上的。”

    杨二宝说:“不管他谈没谈,抽个空儿,我们得给他说清楚,他看不上王老板的丫头,我们也不勉强,但是,老奎的丫头,他也不要想。”

    田大脚说:“是哩,得给他说说,他谈谁都行,就是不能谈老奎的丫头。”

    杨二宝老两口在家里念叨着天旺的时候,天旺正与叶叶在沙河滩上的沙枣树林窃窃私语着。

    秋夜的沙河滩真美,淡淡的月光泻在树林和沙滩上,如纱般轻柔,如雾般迷蒙。沙枣正挂满枝头。有的熟了,有的还青着,熟了的,飘着幽幽的清香,那香,虽没有沙枣开花时那般沁人心脾,却也耐人寻味,随着月色四处溢来,那香,就像汇入到了月色中。站在沙河滩,看远处的村庄,黑黝黝的,汪在沙窝窝里,如一抹黛青。

    天旺很早就来到了这里,他早就与叶叶约好了的,他每次出车回来,就在这里等她,一直等到她来。今天,他依然如故地来了,叶叶却还没有来,他就在这里等着。天旺打算今天等叶叶来了,他一定要鼓起勇气说出那句话,那句在他的心里,装了很多年的话。其实,自从他拒绝了王老板的丫头后,他就想对叶叶说,我爱你。但是,一旦见了面,他就没有勇气说了。他觉得他不说,叶叶也应该知道,他是爱她的。那爱,他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产生的,也许就是从小学的同桌起,或者在上高中的来来往往的路途中,反正在他的心里,一直装着,装了很多很多年。每次跑长途的路上,最让他思念的人不是他妈,也不是他弟,而是叶叶。于是便想,她要是坐在我的旁边就好了,有了她,一路该是多么的愉快。想着,就想到了那个水灵灵的人儿,如刚刚成熟了的桃子,水水的,红红的,就恨不能咬一口。其实,他早就咬过她了,在她没有成为熟桃的时候就咬了,不过,那不是在现实里,是在梦里,他刚把她拥进怀里,还没有咬,就有了快感,醒来后,床铺湿了一大片。后来,他才知道那是梦遗,是每个青春期的男孩都少不了的。从此,她就常常出现在了他的梦里,每次梦见她,都要湿了内裤的。从此,他就不再是小孩了,成了一个男人了。成了男人的他,才知道思念一个人是多么的幸福,又是多么的痛苦。他每次跑车回来,都要在这一片沙枣树林里会她一面,临别了,总忘不了嘱咐她,等到下一次出车回来,我还在这里等着你。果然,下一次他出车回来,他来到小树林,她也来了。他们在一起可以谈天下大事,谈外面的世界,谈看过的电影,谈看过的小说,也谈中学时期的美好生活,可就是没有勇气说,我爱你!那三个字,就像千斤重的分量,无法从他的口中启开。其实,他在没有见到她时,也曾暗暗地下决心,下次见了她就说,但是,等到下一次见了,他还是无法说出那三个字。这一次,他是下了决心,要说出那三个字,即便是她不高兴,也要说出来,一定要说出来。想到这里,心里顿时充满了豪气,便由不得亮开嗓子吼了起来。那声音,仿佛是从心底里呼唤出来的,带着一种希望,带着一种追求,越过茫茫的沙海,在月夜里漫了去,去寻他那心爱的人儿。那长长的尾音,忽而如鸽哨般冲向九霄云外,忽而如平沙落雁一样低沉忧伤,听来如泣如诉,十分的凄凉。

    歌声终于寻到了它要找的人儿,那人儿,就是叶叶。叶叶今年二十一岁了,二十一岁的叶叶正如夏日刚刚泛红的水蜜桃,已经熟了,该凸的地方凸了起来,该凹的地方凹了下去,便恰如其分地跌宕出了一种自然的美,起伏着一个古老的诱惑。叶叶笑的时候更是可爱,一笑,先是那两个酒窝就早早挂在脸上,然后脸上才渗出灿烂来。叶叶今天特别高兴,弟弟开顺走了,去上大学了。开顺考上了大学,真给爹妈的脸上争了光。自从接到了入学通知书后,爹的脸上就挂上了笑容,妈的眉梢也舒展开了,全家人从来没有这么喜过。这可是个大事,村里村外的人知道了,都在夸,说红沙窝村的风水好,出了大学生了。他爹听了,就连连说,开顺太争气了,给他争了口气。早上,爹送开顺出了门,中午,她在地上干活的时候又了见天m.IyIGUO.ne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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