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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的一个破机机房跑去躲雨。那雨,像是从天上倒下来似的,顷刻间,天上白茫茫的一片,地上飘起了半人高的水气,一浪一浪地卷了来,像是把人吃了。叶叶不小心,在地埂上滑了一个跟头,锁阳上去,一把扯起来,两人怕再滑倒,就手挽着手,一起跑了起来,一直跑到那间破机房里,才长长透了一口气。两人早被浇成了落汤鸡,那衣服就紧紧地贴在身上,水就从衣服上流下来,一直流到脚下。锁阳倒也罢了,尤其是叶叶,衣服一贴到身上,全身的线条便一下凸现了出来,身子就像*了一般。叶叶慌了,也不敢看锁阳,就急急将贴在身上衣服扯开,然而,身子与衣服仿佛胶贴的一般,刚扯开了一点点,还没来得及松手,又被黏到了一起。抬眼一看,锁阳正痴呆呆地看着她,眼睛都看直了,叶叶的脸刷的一下红了。在锁阳眼里,叶叶真的太美了,美得就像一条美人鱼,比美人鱼还美,光滑的身子,线条优美,该高的地方高,该低的地方低,错落成了一个冰雕玉砌般的人儿。他曾多次梦到过叶叶,而梦中的叶叶是一个模糊不清的概念,一个虚幻不清的影子,而眼前的叶叶,是多么的真实,多么的具体,即便那细细的腰肢,那圆滚的臀,那沟,那山,无一不美得诱人,无一不充满了诱惑。于是,便渴望恨不能变成一珠雨滴,顺着她的颈项,慢慢地从她的胸,她的背上滑了下去,然后,一直顺着她身子,漫过了那细柔的腰,那饱满的臀,滑下去,滑到那丰美的大腿上,再滑了下来。不,不是这样的,最好是从腰,从臀上滑下去后,停留在那最丰饶的地方,就不再滑了,要永远的停留在那里,停留上一生,一世。正当他看得如痴如醉时,他突然碰到了叶叶的目光,叶叶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恐、羞怯,还有一缕淡淡恳求。他的脸也由不得一红,仿佛偷什么东西时被主人发觉了一样,就立马地将头扭了过去,看起了外面的雨帘。雨还在下着,一片模糊不清,他就不想看了,要看他想看的。于是,由不得,又回过头,看那个冰雕玉砌般的人儿,她正侧了身拧着衣角上的水,侧身站着,依然诱人。他又盯了看。一看,他的目光又直了,便嗫嚅着说:“叶叶……”那声音,抖抖地,打着颤音。

    叶叶斜睨了他一眼,勉强地推出一个笑来说:“咋?”

    锁阳咽了一口唾沫说:“雨还没有住!”

    叶叶知道他说了一句废话,只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锁阳又咽了一口唾沫:“叶……叶,你,你嫁给我吧。”锁阳的声音突然小了,小得像猫娃的声音。

    那声音再小,叶叶还是听到了。叶叶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根,喃喃地说:“锁阳哥,我一直把你当哥哩,你一直是我的哥。”

    锁阳的脸一下烧了起来,胆子便立马大了说:“你嫁给我,我会疼你的,疼你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叶叶说:“锁阳哥,我……我……不能!”

    锁阳突然地疯了,大声说:“你能,你咋不能!”说着,一把揽过了叶叶,就去亲。叶叶受此一惊,本能地喊了起来:“你放开我,放开我!”推搡了几下,哪能推得开,便伸出手,在锁阳的脸上连打带挠了几下,脸被挠破了,流出了血,锁阳还是不放手。叶叶突然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,这一咬。才把锁阳咬醒了,锁阳便放了手,目光瓷瓷地盯着叶叶看了起来。

    叶叶突然以手掩面,嘤嘤地哭着说:“锁阳哥,对不起,你是个好人,可我……我……心里已经有了人。”

    锁阳说:“谁?他……是谁?”

    叶叶声如蚊蝇地说:“天旺。”

    锁阳一听,像野狼一样大叫了一声,就冲进了瓢泼大雨中。那雨,像只大网,一下子网住了他,他成了网中的一只落汤鸡,步履踉跄地一直向前走去……“锁阳哥!锁阳哥!”叶叶连着叫了两声,那声音,带着无奈,带着伤感,拖着一个长长的哭腔,却没有走多远,就被风雨吞灭了。

    从此以后,锁阳一下变得沉默了,沉默得像一座大山。

    从此以后,锁阳干起活越发的不要命,干完了他的活儿,依然来给叶叶帮忙,却像个哑子一样,什么也不说,干完了就走。有时,一个m.iYIGuo.ne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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