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月楼是雅乐最大的青楼,日日笙歌,昼夜不停。不过别误会,这个可不是我的产业了,虽然我与这个青楼有莫大的联系,因为秦月楼的主人是红棘。 想到红棘,我莞尔一笑,举步向内走去。门口有两个小丫头,看似弱不禁风,可都是被红棘好好调教过的,手上功夫可不弱。此时见过我一个单身女子进来,也不惊讶,只伸手道:“一百两。” 这是秦月楼的规矩,想来此处,不论男女,莫问原由,门票一百两,里面吃喝另算。这是当初我和红棘一起拟订的,为的是保持客人的质量,可不能让张三李四都随便进。能拿得起一百两门票又能在里面大把大把消费的,才是我们真正的客人,非富即贵。也是给我们提供消息的最好下家。 当然,秦月楼姑娘的质量也有保证,这里有最美的,最有才华的,最有气质的。不过,最后能不能搏佳人一笑,要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。因为这里,一切凭自愿。 因此,面对这两个面若桃李的小姑娘,我弯唇一笑,道:“名花虽有主。”红棘敢放在大门口的,一定最是忠心。 “我来松松土。”两个小丫头说完,眼中精光一现,其中一个立刻机灵地冲里面喊道:“碧波,去找小姐。”然后过来扶我的手,笑道:“主子随我来。” 我颔首,随她直往后门走。走到后园的时候,听得前方大门一声尖叫:“一百两!没钱别想往里闯。”声音如此之大,分明就是在给我报信。 随后,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万分焦虑道:“我是摄政王府一等侍卫岳成歌。在此执行公务。谁敢阻拦。” 看来真是着急了呢,连官腔都出了。我细听着,扑哧一笑,到了我的地盘,哪还能由你们欺负。 “我的姑奶奶,你居然还有时间在这笑。你可知道我们都急死了。” 红衣人影飘落在我面前,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拉出后门,推上门口等候已久的马车,随即自己也上来,对驾车的人道:“璞玉,回家。” 璞玉,是我两年前与白剑秋同时买回的痴儿。今年刚刚十五。 当初我见他时,由于人很痴傻的,虽然学得了家传一把架车的好本事,却处处遭人排挤。他为人又倔强,见人不喜他,也不爱与人相处。 我刚刚买回他时,他几乎被人欺负得遍体鳞伤,而且已经很久不开口说话。也就是心理学上的自闭。为了与他沟通,我颇费了一番心思。 我记得当时我考虑了好久,才和他说第一句话:“我给你取一个名字,叫璞玉,可好?”说完,细细打量他的神色。 毕竟还是孩子,听到新鲜的东西,尤其关于他自己的名字,多少还是有反映。于是我接下去说:“璞玉,璞玉浑金。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?‘璞玉’是未经人工雕琢的玉;‘浑金’是没有冶炼过的金子。是说人的品质纯美质朴。”也不管他懂还是不懂,我自顾说着,然后温柔地对他说:“或者你可能听不懂。不过你只要记住,这是个好名字。璞玉,你是个好孩子。” 不管怎样,我相信,好的语言,就像是动听的音乐。即使听不懂,还是能传达良好的意思。 璞玉哭了。好倔强地哭了,没有声音,没有哽咽,不需要温柔,也没有索求我的怀抱。片刻后,复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