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,宗政澄渊依旧揽着我没动,鼻间轻哼一声,凛冽的杀气腾然而起。 虽然不是针对我而发的杀气,还是不禁令我浑身一寒。 轻拍开他锁在我腰间的手,我努力挤了两滴眼泪,摇晃地转身向微雨走了几步,大声道:“微雨,你看,陛下能坐起来了。本宫……本宫……” 我实在挤不出更多的眼泪了,只好执起袖子掩了面,颤抖道:“本宫实在太激动了,真是几乎高兴得快要晕过去,还好有殷大人在。微雨,你快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公主。” 一边声情并茂地演着戏,一边心中盘算着,还好当时宗政澄渊在我耳边说的话声音极小,相信不会被微雨听见。 再者,知道宫内后妃偷情的知情人有什么下场,微雨这个老宫女应当不会不知道。既然我给了她一个台阶,相信她会照着下的。 “恭喜娘娘。奴婢着就去通传。”微雨反应极快,跪下磕了个头便飞奔着出去了。 “你们都没发现她进来吗?” 等她出去,我费解地问。依照宗政澄渊和丰隐恻的警醒程度和身手,怎么可能连一个宫女偷偷进了大殿都不知道。 “是有功夫的吧。看来身手也还不错。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啊。”丰隐恻倒回床上,嘲笑道。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谁。 不,不对。我回身看着宗政澄渊。当初在凌溪,即便我身在密室,他都能敏锐地察觉出来,微雨的身手再好,他也绝对不可能完全察觉不出。 难道,他是故意的? 自从认识他以来,我自问能猜透他七分心思。而如今,我却连一分都猜不到。 咬着唇,我喃喃道: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 “时间不早。臣还有事,先退下了。请陛下和娘娘好好休息。”宗政澄渊看了我一会,执手为礼,什么都不再说,就这样走了。 我扶着桌子慢慢坐下,告诉自己不可操之过急,不可胡思乱想,不可轻信也不可不信。 一时间脑中思绪纷纷,心中静似平静如水。 矛盾中过了一天。微雨多次进进出出,时不时偷看我,以至于寿眉花尽心思背了人,才问我一句“怎么回事?” 我没多说,只笑着拍了拍他的手,让他下去了。自己则在床上搭个边,草草睡了一会儿。 夜里宗政澄渊照例来送食物,为了应付赫连长频,我要求他帮我把丰隐恻绑起来,免得他对我动手动脚。 对和丰隐恻意外妥协顺从的态度,和他唇边的那一缕嘲讽的微笑。 我清醒而无奈地知道,这么做确实是下策中的下策。 但,能防得一时是一时吧。 除此之外,我没有同宗政澄渊多说一句话。 而他却在临走时对我说:“真正的聪明人,是应该在该明白的时候明白,该糊涂的时候糊涂。” 我没做声,抱膝坐在床角,淡淡一笑。 不知不觉已是三天。每天我都得小心翼翼,就怕露了马脚这样的日子,真不知道还要过多久,还真是离自己想要的生活越来越远了。 苦笑一下,我强自打起精神,站到窗边去寻找赫连长频的行踪,但奇怪的是,今日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。 正在狐疑着难道她今日不会来了? 或者是她也觉得天天来看别人同床共枕是件很变态的事情吧。 “母妃,你在看什么呢?是在找儿臣么?” 我正想着,赫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