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“没有怎么样,只是在想,陵江王的笔体,你是否能认得出来呢?”我边说着,边有意无意地扫过地上的信。 韩驰誉愣了一会儿,然后反应过来,立刻飞扑过去抓起地上的信,颤抖地看了半天,大大的手在信的落款处陵江王的印章上抚摸了许久,眼眶竟然微微泛起了红。 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,实则一直在用眼角盯着他的反应。 见他如此,我方落下心头的一块石头,我选他,果然没选错。 当初我听说韩驰誉是陵江王的家奴,在升迁后又与他交往甚密之后,我便偷偷在心里盘算,如果能利用陵江王,将这人拉拢过来,不是省事很多吗? 所以,我先让雪轻裘找出陵江王的字迹和印章的痕迹,又让幽韵仿造印记刻了一枚印章,随后,让清肃模仿陵江王的笔迹,写了一封信。 信上的大概意思就是说,陵江王告诉韩驰誉说,因为皇帝已经不再信任韩驰誉,所以他就利用皇上做了个古怪的梦的机会,派人为皇上解梦。为的就是要我--他的亲信侍女白剑秋得到洛微的军权。并且希望他能够配合我,再把外敌赶出去后,推翻现在的朝廷,拥立他为帝。 其实这封信的漏洞很多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,但是韩驰誉却没有考虑这么多,不只是因为他性子直,更是因为他心底一直对陵江王有希望,所以当看到这个希望有实现的可能时,他就会忽略掉种种本来应该注意的漏洞。 就好比,一个人想做一件事,每个人都知道那是错的,都劝他不要做。可偏偏在那个人眼中,那件事就是对的,他一定要做,而且是要做到不撞难墙不回头,有些甚至撞了难墙也不回头,像被梦魇住了一样。 只要是人,一辈子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的经历。 韩驰誉显然就是其中的一个。 不过,韩驰誉毕竟还是将军,细节上拿捏不准,大面上还是有些疑惑的。他看了信后,先把信烧了,才问我:“刚才皇上说,你是连章最后一任妃子的事?” “你以为,没有我,洛微会那么轻易地拿下连章吗?”我轻描淡写地说,给了他一个反问,让他自己去想象。 果然,他想象了,“你是说,你去嫁给连章王,是王爷安排的?” “你以为呢?”我依旧不答反问,这种时候,如果肯定地回答了,他反而容易产生怀疑。 “那你和雪轻裘?” “王爷的手段,你怎么可能一一知道呢?” “那,你身上可还有王爷的信物?” “信物?”我冷笑一声,“你想让人发现送我到天牢去吗?” 韩驰誉不说话了,神色怀疑地看着我。 我冷冷地看着他,道:“王爷常配的腰带,有一颗猫眼吧。不要说,你连这个都不知道。” 在那个雨夜,我曾经看到过那颗猫眼,很大很明亮,应该是很少见的稀罕物。所以我猜,陵江王应该会很喜欢才是。而且,那块猫眼就是曾经被笑青衣偷偷摸走的那块,给我的印象很深刻。 韩驰誉的眼睛一下子放了光,立刻什么都信了,激动不已地说:“王爷现在在哪里?别人都说他死了,可是我知道,我相信,他一定活着!告诉我,他在哪里?” “啪!”地一拍桌子,我怒喝道:“告诉你?王爷的行踪,岂是尔等可以任意打听的?” 韩驰誉眼中的火一下子熄灭了一半,呆站在原地默默不语。 我晾了他一会儿,缓了声音,道:“将军毋须多想。王爷肯将这件事告诉你,自然是对你十分信任的。但由于兹事体大,务必小心谨慎。不告诉你,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。何况,现在的当务之急,是请将军务必守住‘王爷的’江山。” “那,我现在就准备出征事宜。我们什么时候出兵?”韩驰誉眼睛一亮,兴奋地搓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