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長吟沒有應聲,只是靜靜看著她。 賞汝嫣很快鎮定下來,恢復了如常的溫婉柔順,福身謝罪:“妾身失儀,望娘娘恕罪。” 徐長吟笑了笑,“無妨。這事還說不准是實是虛,待王爺回來後才知真偽。” 賞汝嫣微微垂首,掩了幾分容色,只見到一對烏羽睫輕輕顫著,顯得有些心緒不寧。徐長吟又緩緩問了一遍:“你是如何知曉王爺身邊有位女子?” 賞汝嫣抬起芙顏,露出羞愧又不安的神情,“是妾身生了妬忌,無端生疑,害怕會有別的女子接近王爺,故才向荊長史詢問。妾身知此舉有違婦德,甘受責罰。” 徐長吟深深看著她,半晌沒有說話。她不相信賞汝嫣的話。自她嫁入燕王府後,她們便保持著相當和睦的關係。盡管不可能無話不談,毫無隔閡,但這並不妨礙她對賞汝嫣的了解。賞汝嫣賢淑識體,並不會無端拈酸使醋或捕風捉影,又豈會無緣無故的只因一個生疑便特意去向荊蘇打聽?而其寧可讓自己背上妬忌之名,也不願吐露實情,看來其所問的女子很是重要。不過,那名女子與傳說中的“側妃”應當並非同一人…… 徐長吟心中琢磨,邊溫和的安撫她:“你不過關心王爺罷了,何來罪責?而我亦只是好奇而已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 賞汝嫣感激的笑了笑。良久,二人都未再說話,各有心思。賞汝嫣也未待多久,便告退離去了。 待賞汝嫣退出內殿,娉望走上前疑惑的道:“娘娘,嫣夫人似乎有心事。” 徐長吟支頤偏首瞅她,“那你瞧出你家娘娘有沒有心事?” 娉望聞言仔細的打量她一回,旋即咧著嘴嘻嘻直笑:“娘娘的心事不就是在想王爺怎麼還不回府呢?” 徐長吟臉一熱,卻佯作不屑的哼了哼:“你家娘娘有這般膚淺麼?”雖說她一直在琢磨賞汝嫣與傳聞中的“側妃”之事,但她心裏的確時不時在想著朱棣怎麼還未回來。 “原來思念夫君是膚淺之事,本王的王妃倒是別有不同!”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霍然響起,隱隱含著不滿。 徐長吟立時聞聲望去,透過珠玉簾帷,朱棣只手扶著腰間寶劍,頎偉的身軀當立珠簾之後,隱隱綽綽間能瞧見他正眯眼不悅的盯著她。 徐長吟不以為懺,眼底盛滿星星點點的笑意。她玉立起身,款款迎向他。朱棣撂簾而入,比起先前在城外所見,他已消退了幾許疲累與風霜,身上的戰袍業已換成了常服,顯然是拾掇了一番才回的府。 “恭迎王爺回府!”徐長吟深深拜揖,滿含恭敬。 朱棣皺皺眉,對她中規中矩卻顯得生份的舉動很是不喜。不過,徐長吟沒等他吱聲,陡地親熱的抱住了他的腰,伏在他懷裏輕聲呢喃:“你回來了!” 朱棣的心情和神色頓時舒暢了起來,他一掃不悅,緊緊攬住她,溫柔的應聲:“我回來了!” 徐長吟在他懷裏露出抹黠笑,這個男人看著嚴肅深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