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长吟有些诧异,看向朱棣,朱棣也颇觉意外,沉声问道:“可知那人是何来历?” 周云英摇头,“我不知道,当日与那人也只是在城外错身而过,但因那人的刺青纹在手背上,又颇为奇特,故才有些印象。” 徐长吟接言问道:“可见到那人所护卫之人?” 周云英仍自摇头,“只是见到车马极为华贵,想必不是普通人家。” 朱棣与徐长吟对望一眼,皆未再问。朱棣扫眼东钟楼的方向,对徐长吟道:“我去探听一二,你与周姑娘在此处静待。” 徐长吟颔首,没有提出要与他同去,毕竟他独自行动比带上她方便许多。朱棣叮嘱周云英务必保护好娘娘,便即朝东钟楼掠去。 直至他的身影隐匿在树影幽楼之间,徐长吟才收拾回视线,逗弄起两只仍在啼叫的鸮鸟。 周云英在旁定定的看着她逗鸟,徐长吟见状将竹瓶递给她,笑道:“你可要喂一喂?虽说这鸟相貌可怖,却也甚是乖巧,几料丹饵便能训服,我倒是想将它们带回府里了。” 周云英也没有推拒,接过竹瓶倒出丹饵喂两鸮吃下,想了想还是说道:“娘娘,这种鸟在民间是不祥之物,还是不要在府里训养的好。娘娘要是喜欢,不如就放在云英家里,等娘娘想见它们时,云英再给娘娘送去府里。” 徐长吟莞尔一笑:“难道你就不担心会招来不祥?” 周云英很认真的回答道:“云英不信这些,不祥与鸟儿又有何干呢?” 徐长吟笑意更深了几分:“那我养在府里又有何忌?” 周云英露出一丝开怀的笑来:“娘娘真正开明,云英还以为只有自己不顾忌这些哩!” 徐长吟失笑:“不过,这鸟儿养在府中确实不妥,待事了便放生了吧!”她亦不信一只鸟儿就能招来不吉,只是这鸟的啼声似鬼泣一般,若真养在府里,要是夜半鬼啼,估计会吓到不少人。她转而又道,“你并不信鬼神之事?” “不是,云英相信天上一定有神佛,地下也一定有鬼怪,只是云英肉眼凡胎,见不着碰不到而已。”周云英顿了顿,“不过,云英相信世间还是有像神佛那样善良的人,但也有比鬼怪更可怕的人。” 徐长吟闻言赞同道:“是呀!正如这佛门净地,竟还有人借鬼怪之名来谋私欲之事,鬼怪倒是受了冤枉呢!” 闲话间,朱棣折返回来。徐长吟见他面色沉沉,知事情不大好,便也暂未出声询问。 朱棣走至昏迷不醒的七智跟前,一掌拍醒了他。七智昏头胀脑的醒转过,一眼即见面罩寒霜的朱棣,心中一惊,陡地一张嘴就想大喊,岂知嘴刚张一半,一柄长剑即已抵住了他的嘴,让他出声不得。 朱棣冷冰冰的盯着他,嗓音寒彻入骨:“尔等北元余孽不在上都待着,竟敢入我大明疆土,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!” 七智猛然一震,张大嘴惊骇莫名的瞪住朱棣。 徐长吟面露诧异,这些人竟然是北元人! 朱棣示意周云英撤下剑,“寺外有明峰带领的王府护卫,你即刻去传本王令,让他带人前来,另着人严守宝元寺,不得放走一人,也暂不要惊动寺内之人!” “是。”周云英迅速离去。 七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