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沉吟須臾,方道:“此人你不必再管,也無需讓周雲英再查。” 徐長吟點了點頭,並無不樂或疑惑。於後,夫妻二人用罷晚膳,一夜無話。 對於寶元寺和元氏一事,朱棣讓徐長吟不必再管,她便也不再插手,生活也恢復如常,但日子比起往昔倒是熱鬧了許多,因著霍琅雲是個閑不住的主,一如當初未出閣前,隔三岔五的就要拉徐長吟出府,美其名曰體查民情,不過是找個藉口四處溜達。 好在朱棣並不介意徐長吟出府,只是讓周雲英寸步不離的保護她。淮真很是喜歡霍琅雲,從她老愛往武家跑就能得覷一二,要不是燕王府和武家隔得不算近,她肯定天天都要跑去。 這日,徐長吟剛被霍琅雲拉去郊外騎馬回府,羅拂就前來稟告,賞汝嫣忽然暈厥,此時還未醒轉。 徐長吟聽罷一驚,連騎裝也未換下,便匆匆趕去了西殿。 西殿裏,兩名良醫已經診過脈。徐長吟趕到後,先去看了賞汝嫣的情況,只見她面色怪白,印堂却隐隐有些发青,整个人状似熟睡中,气息却若有似无,像是随时会断了声息似的,而搁在衾被外的一双葇荑无力的垂着,掌心赫然有一团黑印。 徐長吟见状连忙喚來兩名良醫詢問情況,得到的回答卻是查不出病因,這讓徐長吟有些惱火,好端端一個人無故暈倒,怎會沒有原由? 兩名良醫自是看出徐長吟着了恼,可也实在说不出原因来,只得胆颤心惊的站在一旁。徐长吟也懒得追责,只连声吩咐人去将府里的良医都找来。 这时,一直满脸担忧的站在榻旁的容玉出声说道:“娘娘,夫人或许不是染了病症。” 徐长吟拧眉道:“不是染了病症,那是何故?” 容玉面有踌躇,徐长吟捺住焦急,缓了缓语气:“容玉,你与你家夫人最是亲近,是否知道什么内由?” 容玉终于鼓起了勇气,“奴婢以为,夫人并非染疾,而是失了魂。” 徐长吟一怔,“失了魂?” “夫人自打从宝元寺回来后,就有些心神不宁,入夜后总觉有什么东西藏在暗处。前晚夫人突然惊醒,就看见一个青面獠牙的女鬼站在床头,夫人当时就吓得大叫起来,奴婢听到夫人的叫声跑进来时,就看到一抹黑影突然凭空消失了。昨晚,奴婢一直陪着夫人,可夜里奴婢忽然浑身动弹不得,只听到夫人在说‘不要害王爷和娘娘,要抓就抓我’……”说到这,容玉的眼圈已见了红,她哽咽着继续道,“奴婢没用,那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等奴婢清醒时已经天亮了,夫人的脸色那时就很不好,奴婢想去请良医过来,可夫人说没事不必劳烦良医跑一趟,只要休息一会就好,但夫人自那会儿睡下后,就一直没醒过来。奴婢在民间时听说过,夫人这个样子分明和被鬼吸去魂魄的情形差不多……” 莫名地,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