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墨水了,连忙站了起来朝着夫子道:“抱歉,夫子,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。” 陈夫子看着他,轻轻的哼了一声,留下一句,“还不快点收拾干净,一会儿就得上课了。” “是!” 陈夫子走上了讲台。 耿响连忙扭头去收拾,这一扭头他就发现刚刚被泼洒到桌案上的墨水,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到了自己的身上,直接把他这件新做的衣服给沾染上了一大片。 “我的衣服!” 陈夫子寻着声音看过去,只见耿响不断的擦着自己衣服上的污渍,神态慌张,全然忘记了他刚才说的话了。 陈夫子张了张口,想要说些什么,几次欲言又止之后,最终还是放弃了劝道。罢了,孺子不可教也。 这样想着,陈夫子觉得有些心烦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,结果这一看就看到了旁边安静待着的沈涟。 在看到沈涟的一瞬间,陈夫子愣了一下,不过随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。沈涟会出现在这里,应该是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回来上课了。 “沈涟,回来了?” 正在整理书册,对身旁发生的事不是很感兴趣的沈涟,在听到上方传来的声音时,手下停顿了一下。 随即在发现那声音的主人,竟然是上面坐着的夫子时,沈涟立马放下了手里正在整理的东西,不徐不疾的站了起来,朝着上方的夫子行了一礼,随即笑着道:“多谢夫子关心,学生家事已经处理妥当,回来聆听夫子教诲了。” 陈夫子听着他这一番进退有度的话,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,“既然回来了,那定当勤勉才是。莫要仗着自己之前的课业好,你就懈怠了学业。” “是,夫子,学生知道。” 陈夫子听着沈涟的回应,心血来潮又考教了他几个问题,在发现他不仅没有忘记,反而比书院里的其他学子多了几分独特的见解之后,他对他也越发的满意了。 旁边的耿响收拾了半天才收拾完自己的桌案,一抬眼就看见刚才还朝着自己露出凶神恶煞表情的老头,眼下对着沈涟却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,不由咬了咬牙,心里隐隐生出了几分恨意。 真是的,不就是比自己多了几分运气吗?用得着各个都去巴结他,讨好他吗? * 沈涟重回学院的第一天没有多少波澜,顶多就是特地过来结识他的人多了一点,以及旁人看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。这些对于沈涟来说都没有影响,因此他也就不怎么在意了。 在从学院回家的路上,沈涟偶然间碰到了一个卖鱼的老叟,看着他手里刚刚钓上来没有多久还新鲜的鱼,他果断的下去买了上来,然后带回了家里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