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点,戚旎还是看得透的。 “那你也不必卖了铺子,我借银子给你,等你挣了银子再还我。”夏忱忱说着就让珍珠拿银票。 “忱忱你听我说。”戚旎摁住夏忱忱的手,“我不想再欠任何人的了,哪怕是你,你如果有心要帮我,不如……” 戚旎咬了咬嘴唇,有些不大好说出口。 “戚姐姐,有什么话你直说,只要我能办得到。”夏忱忱坐正了身子。 “我之所以打算把铺子卖了,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是管不好这些铺子的,也不忍心再劳烦我父亲。”戚旎说着起身朝夏忱忱行了一礼,“忱忱,往后我想托你照料。” “戚姐姐快别如此,我买了便是,只是替姐姐觉得遗憾,如若你是个男子,这几间铺子又有什么打理不好的。”夏忱忱赶紧扶起戚旎,又道,“至于照料,又何必多言,我必不让人欺负你的。” “忱忱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戚旎沉默了一会儿,又道,“忱忱,你若真觉得我可以,不如我帮你,可好?你知道我花绣得尚可,我可以当绣娘。” “绣娘?”夏忱忱看着戚旎,眼眶发热。 想当初,夏忱忱和戚旎一起在陵川城中恣意而行的时候,哪里会想到会有今日。 夏忱忱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前世,婚姻,究竟给自己带来了什么。 “忱忱,你若觉得我的花绣得不好,我可以学的。”戚旎见夏忱忱沉默不语,不由得有些忐忑。 “不是!”夏忱忱摇着头,眼泪也流了下来,“戚姐姐,你确实不适合在我的绣庄上当绣娘。” 听到夏忱忱这样说,戚旎不禁低下了头,她也知道自己的绣工虽好,但跟纤云楼的绣娘比还是差些火候。 方才那么说,不过是仗着自己和忱忱的关系罢了。 但生意是生意,私人交情是私人交情,戚旎知道自己想左了。 戚旎抬起头来看着夏忱忱,正要开口,却听到她说:“戚姐姐,你来帮我打理铺子吧。” “什么?”戚旎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帮你打理铺子?” 之前,夏忱忱一直想的是,她可以拉扯戚旎一把,离开了许家,她依旧可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。 但戚旎考虑得也是有理,这世道一个女子想单独做生意,确实不易。 “戚姐姐,再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你了,你若能来帮我打理生意,我身上的担子便卸了一半了。”夏忱忱摇了摇戚旎的胳膊。 “你,你真的觉得我可以?”戚旎自己都有些不自信。 “当然,夏家的人从不拿银子开玩笑。”夏忱忱冲戚旎眨了眨眼睛,“你便应了我好不好,算是帮我一把,我眼下的精力得先放在王府。” “你不嫌弃我才好。”戚旎哽咽道。 “姐姐这样说,便是打我的脸了。”夏忱忱眼睛都笑弯了,真是捡到宝了,“实是没想到,你我姐妹居然还有这样的一天。” 夏忱忱提出给戚旎一些股份,却被她拒绝了。 “等我回头做得好了,你再给。”戚旎的眼中终于有了神采。 “好,我便等着那一日。”夏忱忱对戚旎信心十足。 之后,夏忱忱叫了满满一桌的席面。 相知多年的姐妹,都不需拐弯抹角地多说,多少情意都在这些吃食里。 和戚旎谈妥,夏忱忱回到韶光院的时候,脸上都带着笑意。 只是一进院门,宋濯正好从里面出来。 “四爷。”夏忱忱朝宋濯行了一礼,道,“您要出门?” “呃,我,刚好进门。”宋濯将手背在身后,“今日在十五夜,怎地没见着你?” 他去了十五夜?夏忱忱还记得前世,宋濯对自己的铺子是从不上心的,莫不是因为这里有他的股? 不过前世,自己也没多上心。 “我办要紧的事去了。”夏忱忱笑道。 “什么要紧的事?”宋濯不相信对于夏忱忱来说,还有比挣钱更要紧的。 “四爷不忙的话,不若进屋之后,边吃些点心边说?”夏忱忱看着宋濯。 “那也,成吧。”宋濯抿了抿嘴角。 门外的观言听着直撇嘴,只要矿上没事,四爷能有什么忙的。 进了内室,夏忱忱将戚旎的事情说与宋濯,笑道:“商场如战场,我如今是得了一员大将呢。” 宋濯不忍心泼夏忱忱冷水,但还是说:“你怎知她就是大将,她一个女子。” “女子怎么啦,我也是女子。”夏忱忱坐直了身子,“四爷若是不信我,不如把你的银子收回去还来得及。” “不不不,是我的错,我不该说这样的话。”宋濯立即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水,“以茶代酒向你赔礼道歉。” 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夏忱忱见宋濯如此,便也不再多说什么。 “不说女子了,只是你真的觉得你那姐妹,适合帮着你做生意?”宋濯很是关心地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