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包子,又抬起头来看着夏忱忱,“父王身边有几个能人,每次都说准了。” 有这样的能人,却只会看下雨下雪,别的不会,谁信呢。 “哦!”夏忱忱看了一眼忙碌的珍珠,说,“我这儿收拾怕是得一阵子,要不您跟着王爷先走?” 夏忱忱话音刚落,宋濯便道:“不成。” 但看到夏忱忱这一屋子的东西,宋濯的眉头也皱了起来。 夏忱忱讲究,出发前就收拾了好几天,连恭桶都带着了,这些东西收拾起来,确实要费些功夫。 “要不,不重要的就别要了。”宋濯看向夏忱忱。 以宋濯的性子,这话都说出来了,看来真的是要很快走人了。 “珍珠,收拾一些要紧的,余下的回头找人递个话儿给广和楼的黄掌柜,让他想法子给我送到陵川。”夏忱忱吩咐道。 “还是夫人法子多。”宋濯由衷地说。 “四爷过奖了,不是我法子多,是我银子多。”夏忱忱笑着道。 这话太真实了,就像一把刀一般扎进宋濯的心窝里。 一个时辰不到,永平王一行就已经出现在珉州的郊外。 窝在马车上,夏忱忱又睡了一觉。 等到夏忱忱再次醒来的时候,珍珠叹了口气:“四少夫人,您还真睡得着啊?” 夏忱忱还没彻底醒过来,懵懵地看着珍珠:“如何会睡不着呢?” 珍珠凑近夏忱忱耳边道:“您没觉得这回走得太仓促了吗?奴婢瞧着这马车赶得都快要飞起来了,跟……” 珍珠默默地把“跟逃命似的”这一句咽下了,不吉利! 夏忱忱挑开车帘子,只见外面的景致飞快地在往外退,确实挺快的。 只不过因为车轮包了棉花,因此并不是很颠簸,要不她也睡不着。 “珍珠啊。” 夏忱忱突然严肃起来,珍珠也坐直了身子,小脸儿绷得紧紧地。 “人得琢磨,但琢磨多了,就容易老。”夏忱忱掐了掐珍珠的脸颊,“你还没嫁人呢。” “四少夫人!”珍珠脸一红。 这会儿的四少夫人,感觉就像那街头的纨绔似的。 “你也没错,只是这会儿哪怕是有人杀了过来,咱们也没办法,所以不该琢磨的时候就别琢磨。”夏忱忱说道。 “可是……”珍珠一开口,便说不下去了。 可不嘛,就算是有人杀过来了,不也是只有逃吗?除了逃还能怎样? 但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睡着,珍珠对自家四少夫人还是钦佩的,这份儿定力谁能有。 “四爷呢?”夏忱忱看了外面一眼,并没有宋濯的影子。 “王爷找四爷说话去了。”珍珠回道。 刚说着,宋濯便回来了,只是还没开口呢,马车便又停了下来。 “怎么呢?”宋濯挑开车帘问外面骑马的观言。 “四爷,您看那儿。”观言朝外面指了过去,只见刚刚还空无一物的雪地上,忽然出现了一队人马。 远远地看不清,也不知是骑兵,还是土匪。 马车眼看着就要驰出了珉州城的地界,这会儿却出现这样一队人,怎么看都有些诡异。 夏忱忱估摸着是敌非友,大冷天的,土匪都不大愿意出门。 再加上自己这长长的一队,还有护卫,有眼色的都知道不能劫。 过去交涉的是正道和观言,回来后,正道去了永平王那里,观言则到宋濯和夏忱忱这边来了。 “如何?”宋濯问观言。 “四爷,那一队人没说他们是哪儿的人,只是让咱们回珉州去,三日后再来。”观言说着还战战兢兢地瞟了那边一眼。 “那些人很厉害吗?”夏忱忱问。 “可不,小的离他们八丈远,都感觉头都要没了。”观言苦着脸道。 “那更不能回去了。”夏忱忱看向宋濯。 这些人硬逼着他们回珉州,想也知道和珉王怕是达成了什么协议。 “你呆在马车里,我去一下父王那里。”宋濯的神色也凝重起来。 “四少夫人,这蓝玉怎么还不回呢。”珍珠虽然想让自己尽量镇定下来,但声音出卖了她。 “应该快了。”夏忱忱看向雪地里。 自从出城后,蓝玉便没在车队里呆着了,夏忱忱也不管她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