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说汝阳王王妃命不久矣?从她身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病态,是比记忆中的消瘦,可消瘦可不见得就活不了,京城关于汝阳王妃染了绝症的传言不可信。 “你再上金殿所谓何事?”皇帝眼里对娴娘闪过几许欣赏,不是年龄不合适,他会娶娴娘做皇后,如果她为宫妃太可惜了,娴娘入宫,皇后之位必然不稳,遂皇帝眼看着汝阳王娶走了孟娴娘。 这些年孟娴娘的表现没让皇帝失望,上体圣意,皇上从娴娘手中没少得到大臣的罪证,汝阳王为国效命,娴娘聪慧机敏,皇帝容忍下了汝阳王府。 娴娘抬眼,同皇帝目光相碰一瞬,垂头说:“启禀陛下蛮夷入京城劫走了臣妇的丈夫汝阳王。” 赵睿琪慌得站起身,面色大骇:“母亲。” “你从何得知?”皇帝拧紧眉头问道,汝阳王落入蛮夷手中还能得好?他是蛮夷最恨也是最为忌惮的帝国将领。 “请陛下预览。” 娴娘没有隐瞒的将书信奉上,皇帝快速看了一遍后,嘶了一声,上面有提到汝阳王去种痘宫私会孟贞娘,男子花心风流在皇帝看来没什么要紧的,但汝阳王私会姨妹被蛮夷抓了,用他的性命威胁娴娘讨要种痘的方子,这是误国并非风流。皇帝对如汝阳王失望了,好在他还有个出息的儿子,既然糊涂了能救回来便准许他在荣养,救不回来···汝阳王王位由赵睿琪承袭,赵睿琪还很稚嫩,比汝阳王威胁小得多,没准可消掉汝阳王府。 皇帝将书信给了皇后,皇后同样看了一遍,自然知晓皇帝的意思,在种痘宫修行的种痘女孟氏贞娘怕是不得皇上之心了,勾引姐夫暂且不提,因她汝阳王才会犯糊涂,才给了蛮夷可趁之机,平时无事倒也罢了,一旦有事一切都是女子的错。 “陛下,听听汝阳王妃如何说。” 皇后收好了书信,安宁公主对孟娴娘很重视,又有七皇子的情分在,皇后有法子整治孟贞娘,皇后此人最恨妹妹勾引姐夫了,当年进宫探望她的妹妹就是这样成为梅妃的,当然梅妃早就被她弄死了,但当时的屈辱她一直记着。 娴娘跪倒,磕头道:“忠于帝国,忠于皇上是汝阳王府祖训,臣妇不敢不尊祖训,按理说不应该来金殿让陛下为难,然夫君汝阳王遇险,臣妇也不能眼看着他被蛮夷折磨。” “十余年前,夫君出征坑杀蛮夷青壮十余万,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,蛮夷青壮长成,同帝国血海深仇已然结下,帝国同蛮夷没有共存的一日——不死不休,臣妇以为···可趁此机会用绝户计。” 当年帝国开国皇帝就是打跑了蛮夷在中途肆虐的蛮夷,并且留下铁令,蛮夷是帝国永远的敌人,永不接收蛮夷纳贡称臣,正因为有这项铁令在,几乎间隔上十年帝国会同蛮夷打仗。 “绝户计策安出?”皇帝感兴趣的问道。 娴娘仰头,说道:“当初是臣妇父亲和妹妹奉上种痘方子,臣妇曾经在孟家姑奶奶写的医书上看见过一个方子,在天花病发时,用药方可缓解,但不过三月便会全身溃烂,加重天花泛滥,如果天花是九死一生的话,用了这个方子的患者是十死无生,此方子用在此时正是恰当。” 金銮殿上满是抽气声,虽然死仇结下了,但汝阳王妃的法子真可谓阴狠之极,大学士站出来说:“王妃殿下,帝国为□□上邦,礼仪之邦,如何做得阴狠之事?” “礼仪是对臣服帝国之人,蛮夷从不在帝国关照的范围之内。”娴娘唇边勾出一抹被人称为魔女的微笑,“大学士慈悲心肠用错地方了,当年蛮夷在中途肆虐,杀汉人如同蝼蚁,他们可从未想过对汉人留情,开国皇帝曾言,蛮夷——杀无赦,你是想违背铁令?” “这···这···”大学士一语顿色,娴娘接着说:“你可知道每一次同蛮夷征战有多少将士血染疆场?有多少人家妻离子散,多少位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?百姓为了帝国安稳,甘愿抛头颅洒热血,如今有不费吹灰之力,就可大伤蛮夷的机会,为了你口中的仁厚放弃?大学士可敢面对战死的英魂?可敢面对天下百姓?” “臣失言,是臣愚钝。”大学士羞愧的拜倒,向皇上请罪。 皇帝目光落在娴娘身上,不仅是皇帝,金銮殿上等人谁不在看汝阳王王妃,“帝国第一命妇···不愧是帝国第一命妇。” 皇帝问道:“你可有把握?” 娴娘坚定的说:“臣妇有十足的把握,请陛下放心。” “好,朕派御林军用药方交换汝阳王。” 皇帝一戳定音,少打一场仗,军费开支会少很多,皇帝不必给百姓加税赋,得仁君之名,何乐而不为,只要是药方好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