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若枫转悲为笑,执起李芣苡的手,道:“哥儿懂得我一片好心自然是好,明日开始特训,等冬试时哥儿必定拔得头筹。” 李芣苡笑而不答。魏若枫怎会真心希望她入得武阁?别说拔头筹了,她恨不得她在第一轮就被人刷下。 “……” 角落中,李茹歌心头发堵得厉害,好似被人塞了两大块石头一般。原以为魏若枫是来求情,可她却一心帮着李芣苡。李茹歌又是气愤又是纳闷,李芣苡入了武阁,对他们而言,又有什么好处。 自己来求情入武阁,是听从魏若枫的吩咐。可她现在又在做什么? 李茹歌酸楚得厉害,第一次,对自己母亲的行为感到了不满。 …… 赵宁威回去时,李禹本想相送,可他却执意让李芣苡来送。李禹明白,他这是想提点李芣苡两句,便不再阻拦,爽快应下。 李芣苡送着赵宁威走上长廊,他脚步缓慢,似乎是故意拖延时间,过了许久,才缓缓道:“你讨厌你的母亲,对么?” 虽是疑问句,他却用了肯定的语气。李芣苡点点头,在赵宁威跟前,她没有必要伪装什么。若说她不讨厌魏若枫,那她避免也太过虚假了。谁的心里还不得装点情绪。 “那你觉得,她刚才那番作为,是打着什么主意?” 赵宁威又问。 李芣苡觉得好笑又疑惑,赵宁威怎会突然对她说这番话来?在她印象中,他可不是喜欢搅弄舌根的大娘人物。见李芣苡没有回话,赵宁威眼角泛起深邃的幽光,他停下脚步,低头道:“哥儿,你是个聪明的孩子,我希望无论如何,你都坚持住。你要知晓,你与旁人不同,日后是会出人头地的。” “赵长君的话,芣苡自然明白。”李芣苡回。 赵宁威满意地点点头。眼前的小孩给他的印象不是一个孩子。她太过成熟,心思有时比大人更深沉。可她有时候表现出来的神情,却又实实在在是个孩子。 无论如何,自己都是捡着一宝了。 送走赵宁威,李芣苡径直朝着宁春小阁走,路过私塾时,却听闻里头传来几声惊呼与哀嚎声。她顿了顿,往里头走去时,见宵薄言把王羌抵在树头,手中的匕首在他脸颊前划动着。 她捂住了嘴,令她诧异的不是宵薄言与王羌杠上,而是宵薄言今日,没有戴面具。他眯着阴蛰的眼,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。李芣苡这头正纳闷着,又见一道身影冲向宵薄言,五指擒住他的手腕。 “只是开个玩笑,不至于吧?” 魏子期紧紧攥住他的手腕,明明比宵薄言高出一个头,却发现自己被他阴寒的气场压得死死地,背脊不禁生寒。 李芣苡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一幕场景。 这二人,怎会在私塾里……杠上? 李芣苡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阻止,宵薄言先一步发现了她。收回手中的匕首,向她走来。 “今日怎么不在私塾?” 宵薄言问。 李芣苡张了张口,没有回话。她不懂宵薄言为何会公然与她搭话。二人虽然没有直接约定,可在大庭广众下都默契地装成陌生人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