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公子到了?” 马车里,散七上人笑呵呵地挑起帘子,招手道,“快些上来。” 李芣苡微微一怔,在府中时散七上人颇具威严,一出了府,脸上的慈祥都快溢了出来。她也没多想,颔首应了一声,在车夫的搀扶下入了马车。马车中除了散七上人还坐着一人。黑衣黑斗,威严正坐。 他回头瞧了李芣苡一眼,又转回了头。 “这位是?” 李芣苡见他黑纱遮面,问。散七上人挑眉,一副将笑不笑的模样:“你的熟人。” “我的熟人?” 李芣苡歪头疑惑。 “哼……” 话刚出口,黑纱内传来一声淡淡地鼻哼声。李芣苡顿觉声音很是熟悉,淡想片刻,脸色发白,后背冒起丝丝的凉意。咽下一口唾沫,李芣苡试探着问:“殿下?” “滚。” “……”宵薄言! 李芣苡一把扯去宵薄言的面纱,一张银色的面具映入眼眸。 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李芣苡瞠目结舌,看了看宵薄言,又瞅了瞅散七上人,脑子里一团乱麻。 “与你相同,我也要考武阁。” 宵薄言说。 李芣苡快石化了。散七上人不是魏若枫的人么?他怎会与宵薄言在一块儿。看二人的情况,似乎关系匪浅。 “芣苡,老夫知晓你有一肚子的话要问,”散七上人捋着胡须,慢悠悠地道,“日后老夫慢慢解释给你听,薄言是你师兄,接下来的日子,你们二人一同训练。” “上人,殿下若是走了,府中……” “不必担心,老夫早已让人伪装薄言住入府上,薄言鲜少与人接触,不会被人发现的。” 散七上人明白李芣苡意思,解释道。 李芣苡缄默着点头。确如散七上人所言,照顾宵薄言的嬷嬷并不上心,旁人对他又退避三舍,的确无人能发现宵薄言离开府中。 宵薄言戴上面纱,仰着头开始闭目养神。等出城后,散七上人拍醒他:“将面纱和面具都取下罢,出了城头,没人知晓你是谁。” 宵薄言思索了一会儿,取下了斗笠与面纱。李芣苡观察着二人,宵薄言似乎很听散七上人的话,可是他认识散七上人的事儿,他并未与她说过啊。 李芣苡猛地想起宵薄言时常外出,经常闹失踪的事儿,上一次又受了伤回来。难不成,都是与散七上人有关? “前面有个客栈,咱们晚饭就在这里解决,等明日再赶路吧。” 散七上人说。 “好。”李芣苡应了一声,余光瞄向宵薄言,他垂着眸,黑且长的睫毛如蒲扇,半遮半掩下的眸子散发着孤冷。她抠了抠脑袋,总感觉宵薄言今日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太好? 不会还在生气吧? 可昨日她不是都道歉了么? “今日晚膳薄言请客,芣苡你就放开了吃,点自己喜爱的。” 刚下马车,散七上人说。此话一落,宵薄言的脸色顿时黑下几个度来。李芣苡未曾发觉宵薄言的变化,惊喜地笑:“真的?哥……殿下你什么时候如此大方了?” “还不是你的错!” 宵薄言咬牙切齿地瞪她一眼,快步走入客栈。李芣苡被他吼地云里雾里,身后的散七上人呵呵一笑:“芣苡,在老身跟前你不必伪装什么,薄言都对老身说过你二人的事情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