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与太子是什么关系?”宵薄言眯起眼,语气不爽。 李芣苡被他眼底的寒芒刺得垂下头,心虚说:“什么关系都没有……” “那他怎会派人保护你?”宵薄言手指懒洋洋地搭在手臂上,言语慵懒却威严十足。散七上人心下偷笑,面上却保持和煦。他家弟子这是吃了飞醋。这事儿是他们两个小朋友的事儿,作为长辈,散七上人决定保持沉默。 这……这让她该怎么回答嘛? 李芣苡为难地抠头,她也不明白魏子期为何突然换了一副脸孔。她转动着眼珠子,想了想:“可能是他喜欢上我了吧。” 虽然自己也不想相信,但这是最恰当的答案。 她只是一个配角,无任何利用价值。魏子期若不是喜欢上她,怎会千方百计讨好她,甚至还送夜明珠来。 宵薄言额头青筋暗跳:“喜欢?喜欢你什么?喜欢你男子气概?喜欢你长得丑?” “这……这是他的问题,你这么凶我作甚?”李芣苡察觉到他话语中的火气,再者,她有他说的那么差么? “芣苡长得可不丑,日后定是个大美人。”散七上人插嘴道。 “大美人?下辈子吧。” 宵薄言狠烈地瞪了李芣苡一眼,愤然而去。 李芣苡不知是哭是笑了。 若她真是个小孩儿,现在肯定已经被宵薄言气得嘤嘤嘤…… “师傅,你看看他!” 李芣苡求助地看向散七上人。 “薄言就是吃醋了,怕你被别人抢走,你别担心,他自己消化一下怒气,明儿个就好。”散七上人从容地拿起桌上的橘子,剥开一块递给李芣苡。 李芣苡叹息,坐下吃橘子:“他才不担心我被人抢走呢?若他真担心一下,他就不会一直对我凶巴巴的。” “薄言的脾气,你第一天知道?” 散七上人笑问。李芣苡抿着唇,被说服了:“那接下来怎么做?太子殿下派人来了,若是发现宵薄言在此处,一定不好交代。” 宵薄言出入自由,是因他在府中一直“透明化”,又故作纨绔子弟碌碌无为。上一次他在书院暴打王羌已出尽风头,若再发现他行事不轨,父亲怕是会派人跟着他了。 “薄言不肯走,老夫也没办法,”散七上人摇摇头,“老夫的人手虽不比你母亲与太子殿下二人,但拦着他们上山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 “谢谢师傅……” 李芣苡心中说不出的温暖,她才认识散七上人几日,但他却处处为她着想,也是真心教她功夫。说起来,与散七上人的这几天都比与李禹在一起时相处得多。 李芣苡惭愧地笑笑:“我就是一个大·麻烦,劳师傅费心了。” “我现在费心,日后可是要从你身上讨回来的。”散七上人浅尝一口温茶,放下茶盏道,“好孩子,回去歇息吧,和你师兄和好,明日又要开始训练,别怕苦。” “好。” 李芣苡用力点点头。 回到房间时宵薄言还未睡,似乎是有意等着她,笔直地坐在桌前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