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炜含笑不语,目光灼灼地落在桌前的一封黑色信封上。李芣苡见状,围上前去:“这是什么?” “你房间也有,没有瞧见?”罗炜问。李芣苡诚实地摇摇头。 “第一场考试,去往野林山山顶。”罗炜说。 李芣苡抿着唇思忖片刻,道:“野林山我倒是有听说,那里野兽成群,甚至还有瘴气,一不小心就会丧失生命。”李茹歌第一关其实就失败了,只是魏子期的人救了她,才得以成功入顶。有人怀疑李茹歌此行为的公平性,却被赵宁威反驳,称运气也是成功的一部分。 “在三日后的午时之前就要到山顶,刚才我吃饭的时候已有不少人已经出发,”罗炜指着窗前道,“你不去?” 李芣苡耸耸肩,无所谓道:“你都不慌,我慌什么?明日再去就行了。” 罗炜闻言,笑了笑。 “我回去睡觉了,养精蓄锐,师兄晚安。”她故意咬重“师兄”二字的音,一蹦一跳活跃地离开房中。罗炜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,淡淡地收回目光。 次日一早,李芣苡来房中时,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,李芣苡扁了扁小嘴,踹他昨日坐过的凳子,潸然离开房中。 她没有猜测错,他果然是宵薄言。 只有宵薄言,才会如此“忽视”她。李芣苡并不难过,反正过不久就会再遇见。简单收拾一番,李芣苡离开客栈,果然如宵薄言所言,客栈早已空无一人。她走至正门时,武阁的侍卫将野林山地图递给她。 正午时,她已到野林山山底。对于爬山,李芣苡是有经验的。她现在明白为何散七上人要不停锻炼她的耐力,这也是试炼的一部分。李芣苡深吸一口气,向着山路跑去。 微风吹拂,林中偶尔传来几声野兽咆哮声,也有少年少女的惨叫声。李芣苡握紧手里的匕首,警惕着一切风吹草动。正待此时,耳畔倏然传来几声嬉笑声,有男人的,也有女人的。李芣苡停顿片刻,循着声音走去。 她来到一处山洞,洞里有流水潺潺声,李芣苡只觉头脑一片空白,朝着洞内缓缓走去。一大片瀑布自眼前突然浮现,紧接着,狭隘的洞身一片宽敞,她眼前出现一座繁华的宫殿,殿内每一块石砖流光溢彩,一个男人坐在金椅上,身旁美女环绕。 男人五官精致绝尘,长袍华丽,眼眸冰冷溢着幽光。李芣苡咽下一口唾沫,这个男人,是长大后的宵薄言。 是金蘭暴君——太康圣上。 宵薄言低头,喝着依偎在他怀中的歌姬递来的美酒,慵懒优雅的动作添了三分糜烂的美感。李芣苡僵在原地,不知是进还是退。 他虽然是宵薄言,但绝不是她认识的宵薄言。 “过来。”他低沉的嗓音蛊惑着她。李芣苡手指颤了颤,没有动。一个女人从她身旁走过,缓缓走到宵薄言跟前,宵薄言大手一扬,将她拥入怀中。 女人目光三分明媚七分娇羞,刚躺入宵薄言怀中,他眼蓦然凶狠,手指掐上女人纤细的脖颈,女人瞪圆了眼,下一秒,只听一声“咔嚓”声,女人在他怀中咽了气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