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芣苡狠狠瞪他一眼,王羌不为所动,大摇大摆地坐上马车,又欠扁地从马车里露出一个头来:“小妞上来,大爷送你。” “你怎么这么欠扁呢?”李芣苡笑,但还是上了王羌的马车,这么个破天气,她若是一直等着,岂不是会着凉了? 王羌的日子向来富贵,马车里小吃糕点应有尽有,他倒了一杯热茶给了李芣苡,自己则往嘴里塞了一个糕点,问:“诶!你知道么?咱们的藏书阁被锁了!” “不是一直锁着么?”李芣苡歪着脑袋,不明所以。 “以前咱们申请,只要是不重要的案本都可以申请的,现在都申请不到了,听说是丢了东西,已经上报给朝廷,不过圣上对此事并不关注,只让赵长君自个去寻找便是。”王羌八卦道。 那藏书阁的东西本就是陈年老旧的,设置机关的事李芣苡就觉奇怪,为何这些书册子要用到机关保护?这也代表着赵宁威对藏书阁的书册看重。但圣上那头却是不以为然。李芣苡不明白,这究竟是何缘由。 “诶哟!芣苡!你看你家宰相府!那人是不是金蘭的四殿下?他怎么来了?” 王羌挑起帘子,远远地就瞧见宰相府外的马车。宵薄言正从马车里走下,下人们撑着伞护送着他进入府中。李芣苡瞠目结舌,眼珠子凝视着宵薄言离去的方向一动未动。 这……这又是上演哪一出啊? “宰相可真是胆子大!竟然邀请四殿下!话说你也认识四殿下,你觉得他人怎么样?”王羌其实有些胆怯的,他可是被宵薄言揍过。以前年纪尚小不懂事,为了讨好太子硬扛宵薄言,结果被打得爹妈都不认识。 太子那头也并未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瞧,而自己父亲也劈头盖脸地骂了自己一顿。王羌这才知晓宵薄言虽是质子,但他从未被剥夺身份,该是一个皇子拥有的权力,他也有着。 李芣苡说:“如果我说他人很好,你可会相信我的话?” “自然相信了!只要你说的我就相信!”王羌嘿嘿笑着,李芣苡被他的傻样子逗笑了,拍拍他的肩,“我先回去了,明儿个你我当值你可别迟到了。” “怎么就走了?不给我说说八卦么?”王羌意犹未尽。李芣苡鄙视他一眼,打着小厮送来的伞走下马车。宵薄言在前头走着,她在后头跟着,一路就走到院子前,宵薄言突然停下脚步,回头朝她走了过来:“一起走?” 李芣苡还是头一次听到宵薄言客气而生疏的语气,她懵了一下,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。宵薄言嘴角勾着笑,与她一起入了院内。罗夫人与宰相早已等待着,见到宵薄言,罗夫人行了一礼,余光瞧见落得一身雨露的李芣苡,“哎哟”一声,连忙唤来嬷嬷:“怎么淋了这么些雨!快些去换身衣服,别着凉了!” 李芣苡还未反应过来,“哦哦”了两声,跟着嬷嬷回了自己的院中。张欣伺候她换衣后,她匆匆忙忙地唤来白玉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