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琰,你确定就这么跟我们走了?”哈萨尔低着头,不可思议的盯着我研究。 身后某处,是圣玛辛高耸的北镇城门;身前十米,是赭烨和冶封俊逸挺拔的背影…… 虽然不远,或者可以说是近的很,但是走不去,就再没有回头的道理了…… 我仰着头无比眷恋的望了一眼圣玛辛天空中的白色云朵,懒懒的窝进了哈萨尔的怀里:“小哈,做人要厚道!” 哈萨尔眨了眨眼睛,明目张胆的笑:“我不是人,我是半妖!就像一直暗恋你的,那个突然变成紫头发的家伙,他也是半……” “哈、萨、尔!”我危险的眯起了眼睛,沉声打断了他的话:“我早上喝水了!” “……诶?”哈萨尔莫名其妙的发出一个单音节。 “我早上喝水了,所以别以为我昨晚上哭够了,现在就不敢再哭给你看!”我索性闭上了眼睛,不理身后那只兴奋过度,直戳人伤口的傻狗,下了最后通牒:“别再提那两个名字!” 我可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,也没有他们认为的那么没心没肺! 当然,我也从来都不知道,自己竟然是个该死的到处留情的混蛋!最可恶的,还是那种什么责任承诺都担不起,招惹了人家以后又拍拍屁股走人的大混蛋! 哈萨尔乖乖的默了两秒,然后又不死心的戳我:“真的不许提?一点都……” 我呼啦一下睁开眼睛,挺起身,凶狠的瞪了他一眼:“半点都不许提!” 哈萨尔:“……” 啊…… 云真白啊,天空真蓝啊…… 身后的四人组和林奇真是聒噪啊…… 队伍最后的那辆马车还真是大啊…… 我颓丧的又倒回哈萨尔怀里,随口问道:“黛玉他们把圣玛辛搬空了么?要用到那么大的车子?” 哈萨尔抱着我在马上动了动,调出个舒服的姿势,又认真的研究了我半响,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:“你真想知道?” “……算了!”我丝毫提不起兴致,哈萨尔这种活跃气氛的法子实在是有些拙劣。 …… 不知道五十年之后,赭烨会不会给我个特赦,让我来探望那兄弟俩一下……看在我已经老得牙齿都要掉光了,再没有力气去沾花惹草的份上! “哎……”我仰望着天空无聊的飘来荡去的云朵,长长的叹了一口气:“小哈,我要睡一下。” “哦,”哈萨尔担心的用唇碰了碰我的额头:“你真的不想知道那辆马车里装的是什么吗?” 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欠奉,在他怀里蹭了蹭,就闭上眼不再出声了! …… 其实,活着就好!真的,活着就好了! 我知道他们活着,在这片大陆的某座宫殿里,在离我不远的南方的某个城市里…… 现在他们离开我,大概要比五十年以后我离开他们要好很多吧——毕竟我到现在也只是体术高阶,不是战士高阶…… 也许坚持锻炼能让我二十年以后看起来依旧是个中年帅哥,不长出要命的大肚腩就已经谢天谢地了! 而且我到现在都还没想好,当我的脸上长出皱纹,开始看起来像赭烨他们的老爸的时候,要怎么向他们这群老不死的妖怪解释这个寿数有限的问题…… 所以说,早早的跑路,留他们俩个单身汉四处溜达,说不定就能早日遇见个什么“猿粪”啊,“猴子的便便”之类的家伙! 艾勒那个冰棍木头脑袋大概要困难些,不过多洛雷斯那个浑身上下都是心眼的就容易多了…… 啊——————! 他们可不可以等我老到耳聋眼花的时候再另觅新欢啊…… …… 不过,说起来,昨天晚上还是我的新婚之夜呢! 幸好,大概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了…… 魅影森林不兴这个,看着顺眼了就直接搬到一起去住,找本族的族长啊长辈啊,或者前面那两位妖王陛下报备一声就行了!第三者插足的事儿压根没发生过,连离婚的状况都少见…… 而赭烨和冶封已经是最高级别了,不需要向别人报备了……至于湖里住着的那位辈分最高,喜欢用拐杖敲人家脑袋的老爷爷——不用报备了,估计没有什么是他老人家不知道的!当年我和哈萨尔的婚姻契约还是他一手撺掇的! 至于哈萨尔,我猜这家伙早就打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主意,更何况他一开始就觉得自己是硬赖上我的,别看平日里摇着尾巴装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,实际上心里头小算盘打得噼啪乱响着呢! 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,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,他衡量的一清二楚!能占的小便宜打死都不会放过,有碍和谐的出格举动却也绝对不会有…… 说白了,其实所有人都在下意识的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…… 哎呀,扯远了! 总之,婚礼大概是就这么一次了!新婚之夜也不会再有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