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夜神色微变。 和挂在身上并没有消失的温月对视两秒,再看向程永安。 这么大个人挂他身上,可程永安好像并没有看到? 他正疑惑时,温月小声在他耳边给他解释,“他看不到我的呢,这两天他每次来病房都看不到我,我就算挂他身上他也看不到。” 宫恒夜太阳穴忽跳:“你也挂他身上了?” 她还挺随便。 温月摇头,“我就是打个比方嘛。” 程永安疑惑:“我挂谁身上了?” 宫恒夜:“……” 程永安又略显担忧的道:“冯阳说你好像被雷劈傻了,现在看来的确有点问题,要不要我给你开个单子,去脑科检查检查。” 宫恒夜:“……不必。” 虽然他之前对自己三百的智商有过怀疑,可他很清楚,他的脑瘫是脑科检查不出来的。 程永安还没说话,宫恒夜忽然又咬牙低声,“你做什么?” 他说这话时,目光低垂着,看到方向是程永安的手。 程永安:“?” 他也垂眸看看自己的手,抬起来,五指张开很是疑惑:“我这手,做了什么让你咬牙切齿的事吗?” 而挂在宫恒夜身上的温月正对他报告,“你看,我碰不到他的,只能碰到你。” 她刚才,松开一只抱紧宫恒夜脖子的手,朝程永安摸去。 随后她的手就从程永安手臂中穿了过去,不留痕迹,程永安也没有任何察觉。 宫恒夜也难掩惊讶,终于开始正视起某些问题。 比如现在,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在做梦。 温月的魂魄是真实存在的。 而他能看到她,甚至也能碰到她。 程永安观察着宫恒夜的表情,几秒后,终于还是严肃道:“恒夜,我知道有时候要承认自己有病是件很难的事,可有病必须早治,讳疾忌医终究不是好事。” 宫恒夜努力维持着冷静人设,语气冷漠:“我来这里,不是跟你说这些废话的。” 程永安:“可从我进来,你就一直在说废话。” 缠着宫恒夜的温月忽然笑了声。 宫恒夜:“……” 呵。 她还有脸笑? 宫恒夜无法忍耐,握紧温月的手,把她从他身上扯下来。 她重新跪坐回床上,正想控诉他的‘凶残’时,宫恒夜冷冰冰盯她一眼。 温月苍白的脸更白了,唇瓣颤了颤到底还是闭紧了嘴巴。 窗外电闪雷鸣还在继续,温月捂住自己的耳朵把脑袋重新埋进膝间,重新蜷缩起来,微微颤抖。 宫恒夜眉心收紧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