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酒,难喝无数遍,但舒爽感却是无敌的。 “……怎样?”景元钊问她。 颜心重重舒出几口气:“你说得对,最简单的刺激是最快乐的。” 所以景元钊从不做君子,也不将就高雅。 高级的快乐,需要各种努力去获得;最底下的乐趣,却这样容易。 上流社会的人端着,不会来这样的赌场、喝这样劣质的酒,也不会吃这样糟糕的臭鱼。 “我没骗你吧?”他笑起来,一饮而尽。 这种酒,是单纯的刺激,很容易醉人。 景元钊喝了两杯,就放下了。 颜心反而添了一杯又一杯,停不下来。 景元钊任由她喝。 后来她喝醉了,又吐了,趴在景元钊背上,痴痴笑着。 笑得很憨。 从小到大,她许是从未这样憨笑过,有点可爱。 “景元钊。”她低低叫他的名字,满口酒气,却比夜风还熏甜。 景元钊爱死了她的味道。 他背着她,手用力托稳了她。 “我在,珠珠儿。” “我不想做外室,也不想生孩子。”她低声告诉他,“我一怕赢不了他们,二怕生逆子。” 景元钊安静听着:“你会赢的,我能帮你;你不是外室;我们可以不要逆子,一个孩子也不要,就咱们俩到老。” 醉鬼听见到了他的话。 她很笃定说:“你真的会断子绝孙,景元钊。” “是。”他笑,哄着她。 “我正好也不想要孩子。”她说。 “那你跟我吧?”他问。 醉鬼却沉默着。 她的头凑在他颈侧,没回答他的话,却轻轻舔了舔他的脖子。 景元钊一震。 车子里,景元钊温柔将睡沉的她抱在怀里,小心翼翼拢着她,让她的头贴在他胸口。 颜心沉沉睡了一觉。 睡梦中很安逸。 她似乎到了一处温暖的地方,有明亮到晃眼的阳光,有火一样的木棉花,有一种极其宽大的树叶。 有点热,微微一身薄汗,人却很轻松。 她坐在窗前弄药。有个人在庭院的藤椅里睡着了,眼睛上蒙了极厚的素纱,像是眼睛受了伤。 他睡得很好,唇角有淡淡弧度,下颌曲线那样熟悉。 是景元钊。 颜心醒过来,阳光从蕾丝窗帘的缝隙洒入,金芒落地。 她的头很疼,心情却轻松。 她居然在梦里,见到了睡觉的景元钊,似乎他也在做梦。 到底谁是梦中人? lt;a href= target="_blank">https:///tuijian/minguo/gt;民国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