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人气极为旺盛,正好可以覆盖了他们两人的气息,让血族短时间内找不到。 安宁猜到他的用意,但就是不想对他说半句好话,哼了哼,“你不是宇宙无敌吗?怎么还得屈尊降贵地用‘逃亡’两个字?这不是降了你的格调吗?” 帝渊墨眸幽幽地看向她,“你非得惹我生气?” 安宁挺起小胸脯,完全不怂地回视他,“不是你先说我公主病的吗?你不知道公主病之一就是矫情吗?” 帝渊扶了扶额,好笑道:“你怎么这么记仇?” 他就说她一句,她就能刺他一百句。 他抬手指了指她,“说你窝里横你还不服,刚刚怎么不拿怼我的口才去骂那群蠢货?不敢是吗?” 安宁:“……” 她咬唇,“我、我骂他们干什么?他们又没得罪我。” “没得罪你?” 帝渊不管她的挣扎,将她拽到怀里来,“你知不知道,如果我被我们控制住,他们第一个杀的就是你,你那个蠢货又废物的哥哥压根就来不及救你。” 安宁气闷地瞪他,口不择言,“我就算死了也不用你管!” “你……咳咳!” 帝渊被气得咳出血来。 安宁俏脸微白,张了张嘴想说什么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红着眼眶别开视线。 帝渊看着这倔强又娇弱的少女,忽然就气不起来了,闭着眼重新靠在沙发上,淡淡道:“自己去床上休息。” 人类真是脆弱到没眼看,一夜没睡而已,这小东西都快成霜打的茄子了。 每次他稍微用点力,她就像是快碎了似的,娇气。 安宁一直认为他暴力又变态,但帝渊并没觉得自己有多暴力。 先不说那些被他屠杀的血族,就说平日他训练亚里这些亲卫,哪个不是被他捶打成材的? 但帝渊忘记了,安宁不是他的敌人,更不是耐打耐摔的血族,她是被养在温室里的娇花,本就经不得半点风雨。 如果他浑然不在意她,只当她是血包,或是玩物,那他可以不用管她的死活和感受。 偏偏,他似乎越来越不满足于只掌控了她的人,还想要更多。 而他的贪婪只会让他为他之前对她的伤害付出代价。 副人格的帝渊如今还想不太明白,或是说他不愿意承认,但都没法掩盖他对少女越发的在意了。 安宁看了看他,今夜虽然动荡和惊心动魄,却是他们两人相处最和平的一夜。 当然,她心里没什么动容或是感慨,只有满满的警惕和……对哥哥的担忧。 男人此时脸色很差,白得几乎透明,身上的血腥味很浓,也不知道是被他杀掉的那些血族的血,还是他自己的血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