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御熙抱着她飞掠出去,外面站着三匹马,其中的马上坐着墨阳。 绿影飞身而上另一匹马,在前面开路,墨阳断后,而杜雨青被圈在暴君的怀中,被没有上鞍的马儿颠的几乎坐不住,只能揪住杜御熙的胸口衣襟。 可是这一抓不要进,杜雨青发觉满手温热粘稠的液体,因为揪着他的衣襟,从指缝里渗出一点,和洁白的肤色呈鲜明对比。 杜御熙今天穿着的是暗红色的衣袍,因为作为云舒的“大哥”,所以穿着红色衣服,血映在上面并不明显,加上刚才土地庙里光线暗淡,杜雨青心中想着温寒,所以没有察觉杜御熙已经受了伤。 他不是铜皮铁骨,刀枪不入吗? 杜雨青抬起头,看着目视前方的年轻帝王,低低的说道:“你受伤了……” “无妨。”杜御熙神色不变,依旧看着前方,回答。 “这里是心脏部位,若是伤到,会要命的。”杜雨青有时候,真想要了他的命,尤其当他在床上索取的时候,杜雨青就恨不得杀了他,把他剁碎喂鱼。 可是现在,当真的看见杜御熙受伤流血时,杜雨青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同情暴君。 可能是因为,她以前就见不得受伤的东西,不管是人,还是小猫小狗小麻雀,只要看见就会心疼。 “你没事便好。”杜御熙的唇角突然微微扬起,沉稳的声音传到杜雨青的耳中。 他第一次谋一个女人的心,杜御熙不知道,自己值不值得这么做。 但是他想试一试,试探怀里的少女,是否值得自己去宠爱。 “你不是铜皮铁骨,怎么还会受伤?为什么绿影没有给止好血?你不要骑马,还是先止血的好!”杜雨青一口气说道。 “不怕,先回府衙,等你安全了再说。”杜御熙单手搂着她,在没有缰绳和马鞍的烈马上,驾驭自如。 “你……”杜雨青听到这句话,心里不由的感动了一下,暴君原来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。 随即杜雨青就唾骂起自己来,她怎么可以因为暴君的一句话,差点感动的痛哭流涕呢?他以前对自己做过暴行,怎么可以轻易忘记? 这种脱缰的野马,速度飞快,很快就到了一条江边,要换成船只,才能到达府衙。 “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?”杜雨青坐在宽大明亮的船舱里,看着绿影给杜御熙上药,忍不住再次问道,“你不是有什么护体神功吗?” “王上是关心则乱,那时娘娘在白雾中,无数暗器纷沓而至,王上给为娘娘挡暗器之时,一时不妨……” “绿影,你太多话。”杜御熙不悦的打断他。 “属下知错。”绿影立刻闭嘴。 “是属下没有保护好王上,愿意受罚。”墨阳一直站在一侧,眉头紧皱。 “只是小伤而已,又无大碍。”杜御熙一双黑眸,紧紧盯着杜雨青,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变化。 杜雨青石化了半晌,才抬起手揉了揉耳朵,她没有听错吧? 杜御熙给她挡暗器才受了伤? 而暗器怎么可能奔向自己?温寒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她! 难道那不是温寒的人?有其他人浑水摸鱼? 毕竟当时好多武林人士…… “你没事吧?”杜御熙盯着杜雨青,终于开口。 “我……有些晕血,出去透透气。”杜雨青一瞬间,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暴君,她被这几句简单的对话弄的大脑乱糟糟的,怕被暴君看出了心事,赶忙走出去,站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