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才受了重伤,现在伤势还没好,应该好好地躺在这儿养伤。” “梭林是我的朋友,而我也是他最好的朋友,我必须去!”任博对术士吼道,激动之下,牵动了伤势,禁不住咳嗽起来,一缕鲜血自嘴角流下。 “请让我任性一次吧” 刚多尔夫与他对视了半晌,望着他诚恳的目光,最后慢慢点了点头。 当刚多尔夫搀扶着任博来到葬礼现场时,他们已经将梭林的遗体放进了石棺中,正准备合上棺盖。 石棺放置在埃雷博大门上方的一处平台,从这里遥遥眺望整个代尔山谷,一览无余。 在他身边,是八座较小的棺椁,安息着八位原先的伙伴,他们生前为了保护梭林而死,现在,他们得以永远陪伴在他左右。 看到任博的出现,所有人都震惊了,然后,是无尽的沉默,悄无声息。 痴痴地看着梭林的灵柩,任博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事物,他轻轻挣脱刚多尔夫的手,挪动着蹒跚的步伐,缓缓的,坚定的,朝着那白色的大理石石棺走去。 此刻,梭林正静静地躺在里边。 站在通往石棺路上的矮人们分别退开,而后,朝任博深深鞠躬。 最后一位站在棺椁旁的矮人开口说道:“我,奈因之子代因,代表梭林,谢谢你”自动退到人群中。 梭林就像睡着了一样,表情安静而祥和,他们为他披上了战斗时穿戴的铠甲,手中握着生前用过的巨斧,那种惊人的壮美,豪迈和威严交织在一起,宛如初升的朝阳,又如壮丽的落日。 “梭林,我来看你了”任博呢喃道,仿似自语。 “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?” 不要死在路上了。 要不,我会在你的墓碑上,刻上我的一句家乡话。 “你曾经对我说过,在收复埃雷博之后,你会率领大军去夺回莫利亚,然后,用莫利亚的米瑟里尔,为我打造一件甲胄。” “但是,你食言了” “可是,我不会食言。” “现在,就由我,来为你刻上墓志铭。” 任博低沉的问道:“谁能把佩剑借给我吗?” 这时,精灵王瑟兰迪尔默默地走上前,将两把长剑平举在胸前,递向任博:“这是你原先的佩剑,现在我把它们物归原主。” 缓缓地点点头,任博接过瑟兰迪尔手中的双剑。 奥克雷斯特,格莱姆德林,这两柄为了对抗兽人而铸造的绝世宝剑,在孤山的晨风中,低声呜咽着,放佛是在为梭林而悲伤、哭泣。 任博单膝跪下,然后拔出了长剑,在众人的惊呼声中,重重地凿向那纯白的大理石棺椁。 叮―― 宝剑与石棺相击,发出清脆的鸣响,一直传出很远很远,在山谷中久久回荡。 过度的用力撕裂了他浑身的伤口,右胸受伤最重的部位,一抹鲜红浸透了长袍,如同鲜艳的血花般绽放。 “够了!”刚多尔夫大喝一声,想要阻止他的举动。 “这是我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,请不要阻止我”任博虚弱的说道。 术士听后,不再说话,退回了原地。 梭林啊,如果人死后真有灵魂存在,你现在是否在子着我们呢? 我,奇鲁克里斯?博?任,来送上你最后一程。 请你,一路走好。 大半年来,与梭林在一起的点点滴滴,一一闪现在任博的眼前。 他的固执,他的死板,他的坚韧,他的豪爽,以及,他的壮烈 从今往后,再也没有人会对着自己吐烟圈;再也没有人,会斜着眼瞄自己,对自己直哼哼;再也没有人,会不情不愿地对自己说,你是我的朋友 就这么默默的回忆着,任博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,终于抑止不住,顺着脸颊,滚滚而下。 每一天,每一年,我们都开心的生活着,挖矿,锻造,然后美美地喝上一杯烈酒,让那火热的酒意冲散山风的冰冷 “梭林?俄肯霞尔德” 当我遇到刚多尔夫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