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了honey,他人都已经死了,你们国人讲究人死债消,你何必还把恨意放在心上呢?” 余光瞥见小跑着追上来的人,那模样还是让姜予安心软地慢下脚步。 她余光睨了他一眼,红唇微动,到底是什么都没说,径直往室内走。 与她离开前的装潢一致,别墅内的家具用度基本上没有任何变化,即便有东西看得出来是新买的,好像还刻意地买了从前的同款。 就好像……怕她忘记从前一般。 姜予安环顾了四周一圈,脚步很慢。 ellen没有再追着说话,而是跟在她身后,打量着房屋里的一切。 等她走到小花园看着不远处的西洋海岸时,他才重新开了口:“他离世的消息传回来后,这栋别墅便没人再住过,平日里只有打扫的阿姨进来收拾一下,我和george都搬到了对面。” 姜予安吹着风,正要在小花园的藤椅上坐下,听到这话时动作一顿,目光复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。 “你这话说的,好像这里是什么凶宅一样,很吓人的好嘛,还让不让我在这里住了?” 她埋怨地瞪了人一眼,娇。嗔尽显。 ellen也从她语气中得出她没那么生气的结论。 当即,提着的心放松许多。 “我可没那个意思,是你自己多想。不住这里是怕弄坏别墅里的摆设,担心你回来变了模样。” 姜予安轻轻弯唇,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碎发,在小藤椅上落座,“房子的功能就是给人住的,何必担心这些。倘若我没有应邀你的消息,打算一辈子不回西尔斯城,你就打算让这座别墅一直空着么?” 白发蓝眼的青年垂了垂眼帘,英俊的面庞染上几分伤感。 似乎在回应姜予安的话——只要他还活着,这栋别墅就不会有人动。 姜予安也看懂了他的意思。 “何必呢。”她轻轻叹了一口气。 “你不懂的。” ellen挤在姜予安身侧坐下。 本来可以轻松荡漾起来的藤椅忽然沉下来,双脚都垫在地上。 姜予安闻言微怔,侧目睨了他一眼,只瞧见那张混血少年郎的面庞,也没有听到他再继续补充。 藤椅再荡漾不起来,她索性懒懒地靠着抱枕躺下,望着湛蓝的天空,看着天空那两朵白云慢慢晃过。 整个人忽然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放松下来。 迷迷糊糊的,睡意也袭来。 姜予安在藤椅遮掩的光线下闭上了眼睛。 与此同时,耳旁也传来熟悉的嗓音。 用的是西尔斯城的语言。 “你刚被带到西尔斯城的时候,其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