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人嘞,自己的选择总是要自己去做的,等别人安排有什么意思。” “嗯。”福娘回握住玉娘的手破涕为笑,还好,还好她有玉娘。 次日中午,玉娘和福娘两人带着金盏坐车去了桃花源酒楼,鲁婶这回被撇下了,毕竟她经验老道,又向着李妈妈,酒桌上稍有动静恐怕回去就会禀告,还不如带金盏这丫头去,傻乎乎的只顾吃,贼好糊弄。 饶是鲁婶前一天去绸缎铺里和陶仲宾说明了缘由,可开席时,陶仲宾的脸色依然有些不大好,对玉娘福娘态度也冷淡了些许。 玉娘可以理解,算上这回,李妈妈可以说是拒绝了陶老爷两次,陶仲彬又不是上赶着要求李家,心里有不舒服是常理。 陶仲宾也气,帖子沾水?亏她们说得出来。若不是他阿弟还恋着李家的六姑娘,加上玉娘平日也很知趣,大家关系不错才勉强忍下了,不然,陶仲宾真想断了这院子的花娘,又不是没人。花娘嘛,满县城还不多的是,他自己手里有点钱,找谁不行,倒要苦哈哈的低声下四去求李家去。 这口气不出,总是不舒坦。于是这回的酒席,陶仲宾干脆多加了两个席位,把桃花源酒楼里所属的花娘楚楚和翩翩也一道叫了过来,还特意让楚楚就坐在陶叔谦的边上,关照道:“叔谦啊,福娘你也认识了好久,边上这个叫楚楚的花娘也要认识认识嘛,怎么好只做一个的,怎么?你要为福娘守身子啊。” 这话一出,席上的客人就哄堂大笑起来,实在是好笑,哪有男的倒替女的守身的。 玉娘坐的位置离福娘近,就看福娘面上带着笑,桌子底下的手指已经开始揪帕子了,陶叔谦哪里敢直接在席上对抗他哥,唯唯就应了下来。 他为难地看看福娘,想和她解释几句,福娘却撇开眼睛不去看他,只自顾自饮酒,陶叔谦便觉是福娘不介意,心里松口气,学着当初福娘问他的话语,问询着楚楚名字和年纪。 福娘起先只是拿余光去看,后来耳朵听着他们在那说话,不觉就磨起牙了,好哇,最开始装的那样腼腆,还是我同他主动说起话来,哪像现在,新花娘一来,他倒是主动了,憋着气就猛灌自己酒。 玉娘只嗑着瓜子抿嘴乐,倒觉得这画面和电视剧似得,边上的珍珍见她笑的古怪,悄悄戳着他好奇道:“什么事乐成这样,叫我也瞧瞧。” “喏,”玉娘用眼神往桌角那看去,珍珍顺着方向一瞅,自己也乐了,笑道:“你也是,亏你还是姐姐,看见自家妹妹急成那样,你还在这里看热闹。” 玉娘一摊手,“我倒想凑过去呢,只可惜哟,我要是进去,只怕我成个万人嫌了,还是在干岸上看热闹的好。”反正福娘脑子清醒,自己掺和进去干嘛,感情就得有点波折,才显得不同以往。 珍珍扭着头也不好多看,见楚楚边上放着琵琶,拍掌道:“我想起来了,这个叫楚楚的,是不是当初和你们一起唱曲的五人来着?我就说听她的名字耳熟呢。” “对,就是她,当初我和福娘,喜春来的银花,隔壁院的小七,还有她一起在乔老夫人寿宴上出的局,只是她一般只在内宅里头唱,和你碰不上面,所以你不认得。” 珍珍睁大了眼,提醒玉娘道:“那她现在也没有做上客人?哎呀,我之前还听人说,桃花源酒楼里头有个花娘要开宝,可她眼光高,挑来挑去的也没中意,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她了,眼光这么高,说不准,她也要和福娘争陶三老爷。” 玉娘抬眼望去,楚楚和福娘确实有相似的地方,两个人外表看上去都是柔柔弱弱的小白花长相,按陶叔谦在酒席上相中福娘的审美看,没准儿还真能戳中他的喜好。 “她争就争呗,腿长在陶老爷身上,他想要做哪个花娘,我们还能强拉住他不成。”玉娘洒脱道,若是能借这个机会看清他的为人嘛,也蛮好。 横竖都不亏,要是陶叔谦真个是那花心无情的人,说不定更好,让福娘早看清了早下决断,玉娘最怕的,就是他人真的很好,那就麻烦了,自己还从没对付过好人呢,再者,设计好人,自己良心上也过不去呀。 ------- 楚楚那里和陶叔谦说了几句,就发现他心不在焉,眼神只往另一边看去,楚楚便心里明白,只捂嘴取笑道:“陶老爷怕是有心上人了,所以才不敢和我说话。” “哪里!” 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