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说出什么实情来了?” 朱浔看着他那拙劣的转移话题,很想继续揭穿,可见着晏子慎提起了正事,到底还是如他的意说道:“正为了这事,县衙那边连着审问了他大半夜,现在已经开口说实话了。早先时与那人贩子倪婆庙会拐卖一案确实有关,他因在外喝酒赌钱输下一笔银子,偏生主家又缩减了月例,所以怀恨在心,想着将提出建议的温家大娘子幼女拐去贩卖,好挣一笔还上赌坊银钱。” “不止这一件,他还吐露了县里之前两三起偷窃的案子也与他有关,乔家女嫁妆也是她偷的,金银埋在万福寺西边的义庄后门十米外的树根底下,谭塨正带了人过去挖,这小子至少也是个死罪。”朱浔下着判断,有些可惜案子落不到自己手上,要不然直接砍了多好,省得叫他还能苟活几日。 “他腿上真长着黑毛吗?”晏子慎倒不关心什么赃物不赃物的,只想着那传言到底是真是假,抓人的时候太过激动,揪住了就把人往衙门里头送去,都没来得及看腿。 “怎么可能,”朱浔失笑道,“你还真信外头说的他是乌鸦转世投胎呀,要真这么能成,怎么还能被你们俩给逮住,这小子纯粹是地头蛇,消息渠道多,所以才能一逃再逃。” 原来如此,晏子慎点了点头,似是无意问道:“既然抓住了人,眼下河道又没结冰,想来你是要回府城去了。” “那是自然,本来还以为要待上个把月呢,等等——”朱浔反应过来,“什么叫做我要回府城去,你呢?” “我在这儿还要吃上半个月的宴席,哪有空回府城去,这不是你说的吗,叫我和那乔太监拉拉关系叙叙人情,我现在走了,这关系怎么拉扯?难道我还带了他们去府城做客?”晏子慎越说越理直气壮,他这都是为了自己的前程。 朱浔被他话气笑,“待半个月?半个月河水早就结冰了,你还怎么回去?你背着马一路爬回去吗。”他用手点了点晏子慎,“我看你是真动了心,还在这里死鸭子嘴硬。” “可笑,真是可笑,我能对个乡下土丫头动心,那长安里的百花羞,府城里的十三姑娘,婷婷小姐我都看不上眼,就这么个毛都没长齐全,又贪婪又莽撞的臭丫头,我能看上她?”晏子慎听不得这句话,立马反驳道,还举了一系列的例子,条理清晰,逻辑分明,极力证明着自己的清白。 朱浔看着眼前他跳脚的模样,却忽觉自己刚刚的说法真有些可信之处,最起码之前可没见着自己这个兄弟这样失态,“你承认了也罢,不承认也罢,横竖明年就见分晓,唔,若是你真的成了家,我给你送份大礼去。” “什么大礼?”晏子慎追问道。 “喏,”朱浔指了指自己来时骑的那匹白马,“你不是想要我这匹踏浪么,你要是成了家我就叫人送你,好让你和我立业建功名去。” 实在是可笑。 晏子慎冷笑了一声,区区一匹马还想着让他付出自己的身子吗?自己今天就是把话撂在这里了,他要是真娶了李玉娘,他就……他就……他去睡马棚去! ----------- 这边厢县前大街的老宅乱糟糟,那边李家院子大清早的也十分热闹。 凡是有了新八卦故事,宋家小七是一定要登门拜访的,她和李院的关系也熟络,十分不见外的一大早就猪突猛进跑进了李家院里,围着玉娘求她讲述昨日的故事,顺带着还想着瞻仰瞻仰那传说中的赏银。 这回的银子拿进李家,李妈妈是不敢动的,毕竟那是衙门里头赏给玉娘的,还是县城里三家大户合力给的,后头站着的人太多了。 这银钱李妈妈要是拿了,传出去外头名声可就真个成了臭狗屎。乔温王这三家,不单单是县里头内宅叫曲的主力军,他们还各有姻亲。 铺散开来几乎可以把县里有名有姓的大户都联系起来,要是在他那里坏了名声,那影响的可是李家接下来的生意,职业生涯几乎全盘遭受打击。 玉娘美滋滋的把那银子直接放在自己存衣裳的箱柜之中,这可是见过光,能光明正大放在屋子里的钱哩。 算上这一笔,再加上自己唱曲半年以来所挣的赏钱和出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