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飞鹏协调的动作很快,不仅把高一电竞(3)班的语文课都调到庄纶名下,还把庄纶的工位挪到裘锦程对面,并喜滋滋地觉得自己挺会来事,精准揣摩了裘大少爷的心思。 裘栋梁繁忙之余抽空来了趟教务处,简单问了问高一的情况,旁敲侧击地打听裘锦程和庄纶的相处细节,听到裘锦程主动要求庄纶调至电竞班教语文课,裘栋梁神色微妙。 汇报的刘飞鹏还在夸奖裘锦程:“裘老师很有危机意识,刚一见到苗头就来教务处汇报了,有效杜绝了女孩进一步陷入幻想的可能性。” 裘栋梁绷着脸,面无表情地点头:“知道了,你忙吧。”他转身离开教务处。 刘飞鹏纳闷地挠头,感觉裘校长兴致不高的样子。 中午吃过饭,裘锦程没去触裘栋梁霉头去校长办公室午休,而是坐在办公桌下发的折叠床上,屈起一条腿看手机。得到搬工位消息的庄纶兴高采烈地抱着教案、笔记本电脑、水杯和杂七杂八的日用品来到裘锦程的办公室,弯腰把东西放在空闲的办公桌上。 听到动静,裘锦程疑惑地抬头,与庄纶对视,习惯性皱眉,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 “刘主任说年轻人坐一起有共同话题,就把我调来了。”庄纶说,他跑出去一趟,拎回来了一张新折叠床,“刘主任还给了我这个。” 两张办公桌面对面,下方的空位相连,庄纶展开折叠床往桌子下方一撑,躺下正好和裘锦程头碰头。 “你,”裘锦程提醒,“你往墙根靠点儿。” “哦哦。”庄纶听话地把折叠床往墙边推,推出一道手掌宽的狭窄缝隙,彰显着若即若离的暧昧。 裘锦程欲言又止,庄纶的折叠床已经紧挨着桌子腿,没有移动的空间。他放下手机,把柜子挪到庄纶的床头,将折叠床推到靠近过道的位置,总算拉开一条宽阔的楚河汉界。 做完这一切,裘锦程拾起手机,视线轻飘地扫过庄纶,对方已然躺下,戴着眼罩,一动不动,似是睡着。裘锦程在手机上定了闹钟,也躺下午休。 两人度过了相安无事的一下午,临放学,裘锦程叫住庄纶:“你以后别主动找我爸。” 庄纶诧异地问:“为什么?” “他知道了咱俩以前谈过。”裘锦程坦然地说,“我出柜了。” 庄纶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失去言语,他磕磕绊绊地说:“你为什么、不是,他怎么……” “我下班了。”裘锦程拿起手机,脚步飞快地离开办公室,与庄纶擦肩而过。 乘地铁到陈塘庄,下车后裘锦程先随便找了家面馆填饱肚子,路过菜市场买了半个哈密瓜,踏进小区时还有闲心给保安大爷打招呼:“伯伯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