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长孙家在背后支持,王滔当不上北衙禁军的统领。 他感念知遇之恩,这才自作聪明想到去悦来客栈给李恪找点不痛快。 只要不跟吴王产生明面上的冲突,长孙无忌也默许王滔干这样的事。 所以,王滔以为自己故意放肆一些。 让兄弟们假借喝酒大吵大闹,这样既能影响酒楼的生意,又让吴王一方挑不出什么毛病。 但他低估了李恪的城府,人家只需要将皇子身份压下来,就能逼着他们不得不乖乖就范。 “来来来,我命人再给你们都满上,今天不醉不归!谁要是这个时候敢撂挑子,那就是跟我过不去!” 李恪一拍桌子,酒楼伙计马上新开封了一坛好酒,依次给王滔等人满上。 堂堂皇子这样热情地招待他们,如果他们现在说不能喝了,那就不光是不给李恪面子,更是不给皇室面子。 这样的罪名他们可担待不起,于是就算早已喝得七荤八素,也得卯足劲继续喝下去,至于什么时候是个头,那就只有李恪心里清楚了。 总而言之,当王滔他们被横着抬出去的时候,酒楼里很多人都看到了。 赵明直接将王滔像丢死狗一样丢在寒冷潮湿的巷子里,走之前还不往朝后者身上狠狠啐上一口。 “敢让我们殿下给你倒酒,什么狗东西!配吗?” 其他人也毫不客气地往这些醉酒不醒的禁军身上狠踹几脚,这才觉得稍稍解气。 第二天,李恪动身再次前往骊山,打算去寻找生长在山谷中的青蒿,他上次在骊山考察的时候曾无意中看到过青蒿生长在那里。 这次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。 李恪登上骊山,凭着上一次的记忆开始寻找青蒿,身边赵明等人都是些武夫,并不认得青蒿到底长什么模样,在他们看来地上的杂草长得都是一模一样的。 因此指望不上他们,李恪只能自己亲力亲为。 行至半山腰,李恪可以清晰地看到驻扎在山下的北衙禁军营地,这支肩负着卫戍皇宫重任的皇家私军,果真军容齐整,纪律严明。 不过,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再强,也得看他们心里究竟听命于谁,肯为了谁而卖命。 李恪原本只是随便一看,结果没想到竟发现此时正有一支车队缓缓行入军营,为首那人看身材背影似乎十分眼熟。 军营里的将领迎出来,跟对方拱手答礼,场面看上去相当熟络。 紧接着,士兵们就从那些马车上卸下来许多坛坛罐罐,也不知道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。 赵明奇道:“殿下,这些人看衣着打扮肯定不像是专门给军营运送物资的人,可他们跟这些北衙禁军又非常熟悉,瞧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,让人觉得十分可疑啊。” 李恪也是这么想的,他微微思忖后说:“你带两个人悄悄靠近过去,看马车上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,还有那领头的我应该在哪里见过,打探清楚了回来告诉我。” 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