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但她没有挣扎。 丹尼尔看她这下真的哭了,不知怎么,有些不大笑得出来。 这个人不知道是精明还笨,就像现在,老实到自投罗网, 丹尼尔说这是必要步骤,孟惟就信,放在他掌心的手只有他的一半大,手腕细得惊人, 是个血里糊啦,凄惨的女孩手掌。 “好了吗?”她用手背胡乱擦眼泪,还是不敢睁眼, 她是小时候去打针会紧闭眼睛的那种人。 “你不是很抗痛的吗,才到这儿不行了啊。” 话虽痞里痞气,孟惟感觉到按酒精棉球的力道轻了点。 她竭力为自己辩解,不想被他看不起: “没细看不会害怕,细看总是会怕的,这是人之常情!” 丹尼尔换成单膝跪地的姿势,煞有其事地说: “待会儿可是真痛了,就看你是不是货真价实的铿锵玫瑰了。” 慢慢地撕开黑色裙边的一角,布料被血痂黏结在膝盖的皮肤上了。 孟惟不想哭哭啼啼,可眼泪无法控制,掉得更剧烈了, 她一面泪流成河一面嚷道:“我当然是!”潜移默化中, 竟然被他一开口就胡言乱语的性格带动了,怕晚一秒会被他笑成是哭包。 眼泪甚至砸在丹尼尔的手背上,他手一抖, 仿佛被烫到了,不再说话,加快了处理的动作。 清理完毕,丹尼尔蹲在闭着眼睛的女孩面前, 用纱布松松地包扎在伤口上。 我怎么真的给她干起活儿来了?不禁也纳罕自己在做什么。 包扎好了,丹尼尔没告诉她,却想起另一桩事: “你好大的胆子,竟然敢尾随我。” 孟惟依然闭着眼睛,仰起的脸上有横七竖八的泪痕,粉底都花了。 她生得面容秀雅,眼尾纤长,额头宽阔,下巴小巧, 看起来是个聪明又斯文的小姑娘, 但实际上不但不如看上去那么聪明伶俐,还非常粗鲁。 丹尼尔食指在她掌心戳了一下,痛得她一缩。长点记性吧你。 孟惟睁开眼睛,用手指抠抠要掉不掉的假睫毛,诚实地说: “我也不知道我会跟你跟那么久,本来打算等一下就说的, 然后不好意思开口,不知不觉就变成尾随了。” 丹尼尔甩开她的手,没好气地走开: “看来你对我还是有三分尊敬的,没直接跳出来说我是小偷。” “你拿那个干嘛啊?”她跟假睫毛搏斗,撕下来一条,正在撕第二条。 丹尼尔理所当然地回答: “看她得啵得啵得烦人,想拿走扔了。 你又为什么对你不喜欢的人那么好,不喜欢的人吃闷亏,不是应该高兴吗?” “因为,对我来说,作品是第一位的,最最重要的,花了好多好多心思做出来的东西。 所以我推己及人,对她来说,她的作品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吧。 我不想看到别人的宝贝因为我的无心之失,被毁掉。 我知道我说的话很傻,你不会理解的。” 孟惟说出真心的话之后,挠挠脸蛋,低下头,摆弄起自己的手指。 她早看出来了,丹尼尔是个非常聪明的人,玩牌聪明,脑袋聪明,做人行事也很聪明。 这种傻气的想法在他看来一定不但没有必要,还自作多情。 丹尼尔起身坐到长椅一侧,没有嘲笑她的意思。 孟惟想打破沉默,换了个话题:“喂,你跟药店的人说了什么?” “我说那是经血,不是伤口。”丹尼尔点燃嘴边的万宝路香烟。 “什么??那你脸上的血怎么解释?” 他云淡风轻地抽了一口烟,看向远方: “我说,我们是一对情侣,你生气我在你生理期的时候不关心你,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