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你何必要下此狠手……良心……不会痛吗!” 他不过是说书说累了,去个净房的功夫,裤腰带还没解下,就被人兜头用麻袋蒙住,堵了嘴,拖出酒楼塞进马车…… 一路上又砸又打,要不是这老骨头还算结实,如今他怕成一具尸体了! 他说书多年,备受百姓们的吹捧喜爱,就连好些高官贵族都对他青眼有加,怎能受得了此种委屈? 越想越气,主动将自己的背景捅出来。 “你这妇人,可知老夫的身份?老夫是韦府的幕僚!” “看你这气势,想必也知韦府如今的身份地位吧?当今的摄政王萧长卿,那可是有韦府血脉的王爷!将来问鼎九五之尊,韦府就是真正的皇亲国戚,你这小娘子惹得起吗?” “若识相,你就快些给老夫松绑,磕头道歉不必了,准备个几千两的谢罪银子,今日之辱,便算揭过了!” 腮雪将泡好的茶碗递过来。 兰溪接过,指尖浸满暖意。 涂成锈红色的指甲,轻敲着那薄如蛋壳的杯面,杯面上的童子嬉戏图,因高温,而愈发生动,活灵活现。 “韦府吗?” 兰溪抿了一口茶,润了润喉,将茶碗放到腮雪手中。 萧长卿的生母,已逝的那位孝仁皇后,便是出自韦家。 如今萧长卿复起,这蛰伏多年的韦家,又要冒头了。 近日,京中的风言风语,难不成是韦家放出来的? 韦家和萧长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而兰家和萧长卿,也是达成了合作协议的,三家没什么利益冲突啊……为何……韦家要主动惹事? 兰溪没说话,她在等。 屋内静的落针可闻。 而那叫嚷的说书先生,被兰溪冷漠的眼神扫过,心中一个咯噔。 他想起来了! 他今日在酒楼说书时……见过这个眼神! 那来自三楼包厢内的视线,那虽为女子,却杀意冷冽的凤眸,和眼前这位……一模一样! 今日……他在酒楼说什么来着? 奉命污蔑那位兰氏皇后! 眼前这位女子…… 说书先生那强睁开的三角眼,落在兰溪的鞋面上,那里,绣着繁密的凤纹。 说书先生眼前一白,后背冷寒淋漓,汗毛直立。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…… 我命休矣! …… 兰溪没等太久。 被她派出去的副将,已搜到这说书先生的住处,将他那为数不多的私藏,塞进一个青色的包裹里,如今,带到兰溪面前。 往地上一摊—— 零碎的银子,金裸子,玉佩,首饰,还有一些银票,铺在地面上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