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管家兴致上来,又开始侃侃而谈。 卫子霄看看满桌菜肴,蛮有兴趣地问:“是吗?报几个说来听听。” 拿起筷子,随手指了一道菜问:“这个很普通嘛,应该是竹笋烧肉吧?能取个什么有趣儿的名字?” 东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这个叫做严刑拷打,名子太戾气,不适合用在观山悦那么高档的酒楼上。”这些个菜名都是些搞怪成分,怎么能用在全国连锁的五星级酒楼里呢,那不是贻笑大方吗? 卫子霄回味了一番,忽然哈哈大笑:“这个名字有趣,贴切极了。其他的呢?这叫什么?”说着,指着两只剥了壳,白白嫩嫩的鸡蛋,兴趣盎然地问。 “这个叫洞房花烛。”东诗小声回答,似乎勾起一丝伤感的回忆,转而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卫子霄却没有注意,只顾着捧着肚子哈哈大笑。卫管家也跟着笑得直不起腰。 “我的天呀!施冬,你这都是怎么想出来的?笑死我了。”卫子霄边笑边打量东诗,她还真是个活宝,这么活色生香的名子也想得出来。看来,真是小看了这个眼神清澈无邪的女子。 “吆,是什么好笑的笑话,把卫大公子笑成这副德行?让我也听听。”一个声似青楼老鸨,貌似江南名妓的女子花枝招展地走过来。人还未到,香气已经迎面扑来。 卫子霄连头也懒得回,收敛了笑容,坐着不动:“你怎么来了?没地影响我吃饭的心情。” 那女子似乎没听见他的讥讽,全当未闻,扭着水蛇腰走过来:“人家想你了嘛!”手往卫子霄肩膀上一搭,娇笑着凑上火辣辣的香唇。像极了青楼女子迎接恩客的模样。 卫子霄也不躲闪,只是伸手挡住她的嘴巴,把她推了出去。眼睛却未向她看上一眼:“少来。我还想多活几年。被你想着念着,怕是不得安生。不如早些去投胎,来世再不做人了。” 东诗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默契的动作和精彩的对话,心中疑问一个接一个。这个美艳绝伦的女子是谁?怎么跟个青楼老鸨似的,粘着卫子霄不放?而卫子霄的态度更是让她惊奇,对这女子说生不生的语气,却是熟悉至极的举动。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。 正想悄悄问一下卫管家,回头却见他倚在石栏上睡着了。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,反正是眼不见为净。 那女子感觉到一双贼亮的眼睛盯着自己,抬头打量起这个不怕死的家伙来。只见东诗俏婷婷站在自己面前,两只眼睛顾盼流转,不知脑子里在转悠什么。心中冷哼一声,原来是个青涩的小丫头,还不是她的对手。 “我说卫大公子,你不会是有了新人,就忘了旧爱吧?什么时候换了口味,喜欢上这种青涩的货色了?”那女子点着卫子霄脑门儿,酸溜溜地奚落起来。 卫子霄一把抓住她的青葱玉指,无奈地说:“我有你一个就已经够受了,哪儿还有心思惦记着别人。这是施冬姑娘,我府上的杂役。” 那女子不依不饶,抽出小手:“杂役算什么?你不是照样通吃?何况这小模样我见犹怜,你会不动心?”说着,眼睛在东诗身上扫来扫去,想要抓住点儿他偷腥的把柄。 东诗被她看得火冒三更,听她说出那么难听的话,更是气愤。本想找个查儿发泄一下,想了想,还是忍住了。在别人的地盘上,还是装一回熊吧。何况,她还不了解这女子的身份,不能引火上身。 “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。正巧,你来了,也听听施冬姑娘的有趣菜名,非笑死你不可。”卫子霄说着,又开始大笑,岔开那女子的话题。 那女子见他丝毫不理会自己的挖苦,也懒得再和他斗嘴。坐到卫子霄大腿上,搂着他的脖子,撅着嘴问:“有这么好笑吗?说一个来听听。” 卫子霄习以为常地搂着她的腰,朝东诗笑了笑,说:“施冬,接着介绍吧。这个叫什么?”指着一碟螃蟹,毫无心机地问,眼睛却闪出恶作剧的光芒。 东诗站在两人对面,见不惯他们那赤裸裸暧昧的动作,眼睛瞟向别处:“这叫做霸道将军遭白眼。”心里想着,自己现在这神色,估计就像给两人白眼了。 你们要是领会了,也该收敛一点儿吧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