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“好,那么拜托你带着姐姐回家了。”父母笑着说,“路上小心。” 他们的身影渐渐地淡了下去,淡到看不见时,有星星点点的光辉散出,慢慢地散落在空中。 胡桃牵起我的手,带着我离开了无妄坡。 回到轻策庄之后,望着空荡荡的屋子,我坐在母亲常坐的那张竹椅上想了很久。 我的一生都在试图抓住些什么,都在反抗着什么,但最终我失去了我想要抓住的一切,艾尔海森、父母、海洋、无知无畏的生活、纯粹的学习态度…… 命中注定我无法拥有他们。可我不甘心。 那些我看到的命运是有逻辑的,但这并非代表它是应该的。我想打破的命运是我自己的命运,我想挽救的是他人的命运。 我想要虚假破碎,我想要真理显现。我想要每个人自由地纺织自己的命运,我想要一个所有人都快乐的、都好好活着的、没有那么多“更改”的、十全十美的、自由的世界。 祂说这世间自有天理,绸布有着华美的纹路,那我就灭了这天理,烧了这匹布,撕开天空,哪怕粉身碎骨。 为此我会利用我的天赋。 这是一场战争中,我最大的倚仗。 我向帝君要了一只新的隼,取名海云,它刚刚学会飞,和我还不太熟悉,有些害怕我。但这没关系,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磨合彼此,直到我们成为朋友。 夏季末尾时,我处理好了父亲的商队交易情况,随后收拾了东西,对别人说,我要去把我的那些图志补充完整。香菱往海参的背上放了很多的吃食,七七和白术给了我几服药,行秋把他写了一半的作业塞给了我,重云把一堆符咒折起来放进了我的包裹里。 戴上火系神之眼的胡桃送了我一件披风,黑色的中长款,据说是方便我睡觉的时候盖。 我从轻策庄出发,穿过蒙德,路上会搜集蒙德的特产。帝君陪我走到石门,沿着那条路,我往前走,他停下脚步目送我远去。 我回头看时,在长风摇曳的树影里,他神情肃穆却又温和,让我情不自禁地想,他是否知道了什么。 但那又如何呢?神明也无法阻止我。 我在蒙德滞留了一个月,时间很短暂,巴巴托斯似乎在沉睡,我没有找到他,于是和几位朋友见过面之后,便径直去了至冬。 这一次我熟路多了,花费的时间比上次少了许多。我来到至冬的第一天进酒店休息了一下,第二天便在冒险家协会挂了委托,想要有个人带我探索整个雪原。 第三天,阿贾克斯重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,他用惊奇的眼神看着我,开朗地说:“好久不见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