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资料看。这些都是我的身体数据,看字迹不是莱茵多特的,而是博士的。上头除了每一次我能够承受的深渊能量阈值和元素能量阈值外,还有其他表观的数据,类似身高体重,仔细地排列比较着,有几项还标上了重点符号。 如果只是这样,其实我不会觉得有什么,毕竟这也算是处于影响范围内,但是上面竟然还有指甲长多少头发长多少,我就很不理解。 我琢磨着咕哝:“数据需要记录的这么详细吗?这东西影响头发的生长情况……难道也很重要?” 博士不在,莱茵多特忙着自己的事情,当然没有人回我。我把资料放下,转头无所事事地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,在莱茵多特忙着的这段时间里,自己开始了一项新的研究。 她结束之后过来找我,也没急着把我按上手术台,在边上看着我的动作很久,随后开始指点我的实验。 于是回到实验室的第一个星期,我没有进行改造,反而通宵完成了一项根本没什么大用的实验研究,折腾出来了一个自动凝缩元素力和深渊能量的装置。 这之后我把这个装置给海参接上,又调整了他的回路,确保他能够随时使用元素力,这项实验才算到了尾声。 但因为熬夜做实验,我的身体情况出现一些问题,没能达到实验要求,于是我只好又休息了两天,将身体调整好,才躺上了实验台。 注射器针头连接上我的四肢时,莱茵多特沉声对我说:“这一次的能量会比前面几次都要剧烈,会很疼。你要是受不了,记得喊停。” “不喊停会怎么样?” “你会疼死。” “明白了,开始吧。”我笑着说,“我会尽力坚持得久一些的。” 第77章 交代 莱茵多特的那句话并不是一句夸张的话,而是客观事实。 它完美地模拟了暴虐的深渊能量进入人体后的情景,能量在我的经脉里横冲直撞,其目的似乎是撞碎我的血肉,从我的身体里迸发出来,或者生根发芽,以血肉为养料,蓬勃生长。 忍耐的力气会在这些冲撞中逐渐丧失,到最后仿佛觉得自己的血液已经流干,躺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一副陈年的枯骨,掩藏在风沙之下多年。可疼痛总鲜明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,啃食着骨头,上蹿下跳地,像是要从七窍中蹦出。 我好痛、好痛,每一次呼吸都要花费全身的力气,扛着粉身碎骨一般的痛吸入空气,用最大的意志力维持自己活下去。 我一度认为自己发出了凄厉难听的尖叫声,在实验床上剧烈地打滚折腾,将所有的器材都打翻在地,莱茵多特用上了绑带才将我控制住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