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一口,多亏您急中生智,才摆脱了疯狗的指控,此事是臣之过失,臣有罪。” “人心难测,算无遗策的人也会有失手的时候,无碍。”顾长思摆摆手,“接着说。” “接下来是科考舞弊案,正是因为刺杀案中臣发现霍尘身份有疑,才顺着继续查下去,发现他与何吕似乎有某种关联。何吕本身手就不干净,炸一炸便抖落了一干二净,也顺带着拔出萝卜带出泥,将霍尘的身份明晰了。” “本王可是知道,散播谣言那事儿是哥舒骨誓派人做的。”顾长思不想听那些废话,“这事儿你知道吗?” “臣知道。”郜文榭状似为难地支吾了一阵,居然真的认下了,“臣是为了……” “为了把我和皇帝的矛盾激化,毕竟平静的水面下,谁会愿意铤而走险,放着安生日子不过,非要造什么反呢?”顾长思二指撑住太阳穴,懒散地望着他,“是不是?” “殿下。”郜文榭扑通一声跪下了,“当时您记忆有失,对于宋启迎对您的猜忌和杀意感知不深,臣不得不除此下策,一石二鸟,让您警醒些,不要沉溺于小情小爱中。退一万步,就算当时没有宋晖来救场,臣也会力保殿下无恙。” “毕竟……”郜文榭抬起脸,“毕竟殿下是我唯一的主子。” “非常时期所以用非常手段,”顾长思点了点筷子,“交代完了吗?” “还有一件事,”郜文榭咬了咬牙,“关于小叶的死……” “啪”,顾长思刚刚拎起来的筷子拍在了桌面,郜文榭瑟瑟发抖:“臣实在是不得不为之,小叶与我们一同长大,若是有别的路走,臣怎么会逼死她!” “所以呢?”顾长思眼底淬了冰,“到底为什么?” “有些事不是她想的那样!我想让她不要乱说,可谁知道苑大人也在,这件事就算是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,情急之下才派人围了十春楼,没想到手下人没个轻重,一把火燎了十春楼,小叶她……” 郜文榭剩下的话被一阵啜泣代替,孟声僵在座位上,连个大气都不敢喘,只能偷偷去窥顾长思的脸色。 顾长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眼风幽幽一扫,孟声便立刻把头低了下去。 顾长思抿了抿唇:“说起来我们三个,你和方叶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与你们在一块儿的时间多得多。” “臣无颜下黄泉见方伯父,更不敢奢求殿下原谅。”郜文榭声泪俱下,“只求殿下先留臣一条命,等到殿下荣登大宝,臣也算功德圆满,自当以死谢罪,告慰小叶的在天之灵。” 顾长思颤抖着呼出一口气,放在桌下的那只手紧紧攥起,极力遏制着自己的情绪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