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关在徐府,不能出屋子,每天只能给徐四小姐的牌位和骨灰上香。】 【好惨的!】 李承铣内心涌上一股愤怒,其中有掺杂着诸多心疼、气恼、后怕的情绪。若是他当初派人手保护林楠绩,又或者早些做决定带着林楠绩一同南下,就不会发生此事。 若是他没有碰巧住进徐府,没有撞见徐家配阴婚的仪式,林楠绩是不是就要活生生地殉葬? 李承铣气血上涌,眼眶一阵阵发紧,双手紧握成拳,克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,紧声问:“你被徐家人抓来配阴婚,他们对你下药不让你说话。是不是?” 林楠绩莫名地想哭,眼眶有些发红,被抓过来,不能外出,无法求援,每日守着徐四小姐的骨灰和生活过的房间,说不害怕是自欺欺人。 李承铣出现的那一刻,他仿佛看见了一束光,刺破黑暗照到了他的身上。那种感觉无法描述,而林楠绩可以实实在在的感受到的是: 他得救了。 他有人撑腰了! 林楠绩眼眶湿润地拼命点头。 李承铣心脏发紧,一想到要是晚了一步可能会再也看不见林楠绩,他就觉得心里空了一块。也许是上天庇佑,让他能够及时见到林楠绩,挽救这场灾祸。 李承铣看向徐永阶:“你们身为朝廷命官,明知触犯律法,也要做伤天害理之事,可曾想过脑袋上的乌纱帽?” 徐永阶冷笑一声:“你们现在知道也晚了,这阴婚是非配不可!” “至于律法,老夫已经向你们解释过了,事成之后我会放他走,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们外人掺和!” 林楠绩又摇头。 【放屁!】 【他们在说谎,他们就是打算活人殉葬,把我和徐四小姐的骨灰一起埋葬。】 李承铣的目光冰冷到了极点,冷冷地嗤笑:“放走?恐怕是要一起埋入棺材!” 徐平愤怒:“你们怎可如此恶毒地揣度家父!” 李承铣并不给他辩解的机会:“你们说他受过你们的恩惠,所以答应。但他却是从京城南下回家探亲,只是途径杭州府。而至于蒙面,恐怕是怕他记住你们的样子,梦里报复!” “你们万万没想到,我们恰巧认得他。” 徐平脸色惨白,看看徐永阶和徐靖没有起伏的神色,哑声道:“爹,二弟,你们竟然……” 徐靖忍不住道:“哥!小妹阴魂不散,扰得家宅不宁,我读书都读不好,这仪式必须得完成。” 见徐家父子脸色逐渐惨白,李承铣怒声道:“我说的可有错!” 徐永阶脸色阴森森的,语气阴冷:“知道了又怎样?你们多管闲事,就一起下阴曹地府!” 徐平这下子慌了:“爹,三思啊!何须为了小妹的事搭上这么多人,万一东窗事发,那可怎么办。” 徐永阶脸色有着不同寻常的阴沉:“你懂什么,只有让你小妹的灵魂安安稳稳地轮回,你们才有好日子过!” 徐平一头雾水:“爹你在说什么?” 徐永阶忽然高声道:“来人,把这几个人给我拿下!” 徐府家丁闻风而动,迅速将几人围在中间,要将几人拿住。这些人全都听命于徐永阶,这阵仗简直令在场的在官场成了几十年的大臣们震怒。就算是朝廷命官也不能违反律法,随意拿人! 王徽还垂死挣扎,试图为徐永阶的做法找个合理的解释。 他频频投去“回头是岸”的暗示目光,痛心疾首道:“徐大人平生著作等身,名扬天下,为何做出这等愚昧之事,断送晚年的名声?父母爱子女之情世人皆有,但这位新郎官也是别人的儿子,徐大人应该推己及人,怎么能活人殉葬。您,糊涂呀!古语有言,爱吾老以及人之老,爱吾有以及人之幼……” 王徽一开口就犯老书生的毛病,喋喋不休。 徐永阶终于不耐烦了:“酸腐书生!愚不可及!住嘴!” “你个酸儒!” 王徽愣住了,呆呆地看着徐永阶。 他熟读徐永阶的所有文集,将他的话奉为圭臬,十分期待能与老先生见上一面。在他心目中,徐永阶就是所有清流的榜样!到了徐府他就迫不及待想和老先生畅谈诗词歌赋,放眼庙堂江湖。 谁知道,徐老大人居然骂他…… 酸儒? 他一向敬仰的徐大人竟然如此骂他! 可是骂他什么都行! 怎么能骂他酸儒!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