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晚上,林楠绩在单独的房间住下,到了半夜,林楠绩被尿憋醒,出来起夜。 刚从茅房回来,就被人从后面一棍子打晕了。 林楠绩:…… 【能不能讲点武德,总是从后背偷袭,厚道吗!】 林楠绩再度醒来,摸了摸后脑勺上的鼓包,发出“嘶”的一声痛呼。 眼前光线昏暗,他适应了一阵才发现这里仍在山洞之中,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金属敲击的声音,仿佛密密麻麻不断敲击在天灵盖上。 想来这才是莲华教真正核心所在。 林楠绩地上简陋的床铺爬起,就着昏暗的光线朝外张望,看见出口处有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把守,瞬间便明白这里戒备森严。 林楠绩刚走到门口,就被两把长刀拦住,尖锐的刀锋泛着金属的寒光。 他小心翼翼地抬手摸了摸光滑如鉴的刀面,便立即被两人冷冰冰地盯住。 林楠绩识相的缩回手,用商量的口吻探询:“两位兄台,我想去解手,可否行个方便?” 两人只是冷冰冰地拦着,一句话也不答。 林楠绩顿感挫败,又走回来,这里黑漆漆的,只有桌上一盏油灯燃烧着。 林楠绩坐到桌旁,抬手托腮,百无聊赖地盯着一星如豆的灯火。 也不知道狗皇帝他们现在如何,他被打晕带走,他们的处境想必也不太妙。 林楠绩一边沉思,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。果然,没过多久,洞口来了人,刚才还锯嘴葫芦一般的两尊冰冷门神立即换上一副恭恭敬敬的态度:“教主!” 林楠绩顿时看过去,只看见一团黑乎乎的影子。他不由左右张望,目露疑惑:“教主,您在哪儿呢?” 一身黑衣的莲华教教主太阳穴狠狠抽搐几下。 他看见林楠绩被里里外外看押在这里,插翅难逃的处境,下意识松了一口气。 还好被关押过来,不然他教主的位子真要不保了。 “我在这。”教主声音僵硬。 林楠绩端着油灯,才终于看清莲华教的教主。 这也不能怪他眼神不好,实在是穿什么不好,非要穿着一身黑,丢进洞里都看不见。 教主看着林楠绩这幅神态自若的模样,心绪复杂:“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将你带到这里?” 林楠绩面容诧异,将油灯放回桌上:“教主将我带来,定是有大事相商,直说便是。” 教主脸色一黑。 明明眼下林楠绩才是阶下囚,可他却像听命的人。 教主咬牙切齿道:“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?” 林楠绩面上一怔。 内心却蠢蠢欲动:【怎么?我终于有隐藏身份了吗?】 他慢吞吞道:“我究竟……是谁?” 教主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。 教主说完以后,林楠绩陷入沉默,问道:“和我一起的那两个人,现在在何处?” 教主眼中闪过狠厉:“如今你是圣主,不应该被无关之人牵绊。现在莲华洞和山寨已经走水,要是你那两个同伴命大,也许能逃出也未可知。” 林楠绩整个人困顿在原地。 放在桌子上手掌慢慢握起,眼中是他自己都未发现的凌厉:“山寨上下百口性命,全都是你的教众,你说杀就杀?” 教主语气云淡风轻:“已经暴露了,自是不必再留。” “对了,我还留人告诉你的同伴,你在洞府深处。” 林楠绩眼尾瞬间泛红,神情一瞬间被抽空。 *** 夤夜。 青吴山间惊起一群倦鸟,惊恐地四散飞走。 莲华教山寨混乱不堪,不知道何处走了水,整个山寨陷入一片火海。 山洞里的民众夜半被浓烟呛醒,大惊失色地醒来,跌跌撞撞地往洞口冲去。 柏章递给李承铣一条打湿的帕子:“皇上,咱们快逃!” 李承铣接过帕子,却抓住阿牛:“可有看到林楠绩?” 阿牛正要往外跑,闻言,左右张望:“昨晚圣主还在这里的!” 不知道谁接了一句:“看见圣主往里去了!” 李承铣来不及辨认说话的是谁,锐利的眉峰威严地压下来,双唇紧抿,双目开始渐渐赤红,眼眸森然,侧脸一半被火光映得猩红。 柏章被他的表情惊骇道,硬着头皮劝阻:“皇上龙体要紧,小林公公吉人自有天相。” 李承铣听不进去柏章的话,接过帕子捂在口鼻就往里大步冲进去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