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差命在身,其实也能理解。若是不能把我们这些罪犯按期押送到边疆,回头要受罚的人是他们。” “那也不能为了自己,不顾这么多百姓死活吧!”牧轻说话的语气很冲,情绪全都表现在脸上。 元绻若有所思地看着张放,低声问道:“张公子有何吩咐,尽管直言。” 张放起身走到他们面前,郑重地言道:“我想请二位看紧他们。带着他们一同赈灾,救助百姓。” 元绻觉得张放要做的事不是那么简单,但是张放不肯多说,他也不好继续追问,只能答应下来:“明白了。” “本来人手就不够,当然得拉着他们一起赈灾了!”牧轻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。 “辛苦你们了!”张放客气地向他们行了一礼。 元绻跟牧轻都觉得不好意思,将张放扶起来。 “张公子,你这是做什么!若是把我们当朋友,无需如此!有什么话你交代就行!我牧轻小时敬佩的人是张相公,现在敬佩的人是你!”牧轻性子直率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。 张放笑了笑,无论这场政变如何斗,眉县这个地方被他占了。现在他得应对水灾,收民心,封锁消息。至于宰相爹那边每次都会给他来信,若是迟迟收不到他的回信,一定知道他被困在浆州一带。到时候必定会派人过来了解情况。 京城这几日也在下雨,每日会下一场下雨。算着张放的脚程,在半个月前就应该出了浆州。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收到张放的消息,张宰相特地又捎了一封信询问张放是否途经到目州。目州那边的回复是没有见到张放,也没有见到押送罪犯的队伍。张宰相便确定张放被困在浆州了。 这一个月来朝堂上暗流汹涌,皇帝召见齐王入京,齐王迟迟不动身。气得皇帝又下了一道圣旨,直接把违抗皇命如同造反的罪名扣在齐王头上。齐王那边才肯动身前往京城。但是路上却生了一场重病,如今就赖在路上不肯继续走。 张宰相跟皇帝都不知道齐王手上有多少筹码,齐王越是拖延,张宰相越是怀疑对方在等什么。 夜深人静,张宰相心事沉重,无法入睡,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沉思。 天色渐白,外面传来了淅沥沥的雨声。又下雨了。张宰相想到儿子,心口觉得压抑不安。 把管事叫过来,张宰相开口,声音沙哑地吩咐道:“开城门后,你马上出去。直奔浆州,沿路经过的地方,把当地的镖师跟武夫都雇了,多雇一些人带去浆州。” 管事愕然,立马想到张放,关切地问道:“可是公子那边出事了?” 张宰相没有回答,但是这表情,足以让管事浮想联翩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