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这位主儿,再受宠,曾经也是受过假孕之苦,差点断送了一辈子的子嗣福运的,如今对这胎自是更加珍惜。 若不是圣上英明,怕是早在冷宫里香消玉殒。 娘娘往后在吃食上更要注意些,每日也着人抄送一份,吃了何物,用了何物给臣。多留点心眼,总是没错的。 也劳烦徐大人,给本宫物色些靠谱的稳婆和奶娘,要家世清白信得过的,你总比本宫懂得多一些。 是。事关曲挽宁和未出世的皇嗣的性命,徐怀夕也不敢大意。况且,圣上早就命他去寻了。 徐怀夕离开毓秀宫的时候,丝毫没注意到远处的树后躲着一个身影,见徐怀夕离去,手里还抱着一袋东西,连忙转身去汇报了。 徐怀夕今日心情不佳,便也没留在宫里当值,早早回了自己家。 曲挽宁是他的主,主子交代的事情总要办妥的,回到自己家里便把那些衣服都烧了,独留了一双芍药那日所穿的鞋。 他日若是有事,也好作为证据。 华灯初上,夜幕初垂。 福安亲自到宫门口接芍药回家,今日的他,亦是一身红衫,骑在黑马之上,英姿勃发。 林父林母和妹妹早已等在家中正堂之上,等待新妇的入门。 芍药虽有些紧张,但福安在身侧,总是温柔地安慰着她,倒也是一切顺利的。 所有为难新妇的那些老规矩,一一没在这场婚事上出现。 林父林母宽宏,林裳又已认识这位新嫂嫂,拜了堂便让喜婆接到新房去了。 虽是嫁太监,喜婆却也是有经验的,趁着福安还在前头应酬宾客,便在屋子里教导起新妇来。 姑娘,这新婚夜啊,您可得忍着点,晚上切不要太大声。 芍药全然是想到当初伺候在娘娘身边的时候,皇上来屋里,那彻夜销魂的声音,顿时红了脸。 这福安公公,虽是皇上跟前的人,但咱也要说,太监不同寻常的男人,这点姑娘总是清楚的吧?喜婆小心翼翼地说道,虽是咱没了生儿育女的苦楚,可男人却了那点子肉的话,大多在床笫上会狠一些。 芍药是医女,自是懂男女那些事的,可这会儿却是不大明白,公公都没那东西了,还能如何狠? 喜婆面上有些不自然,干咳道:若是姑娘受苦,也忍着些,也就开始几日,后面便会好的。 话还没说完,便听闻门外热闹起来,看来,新郎来了。 喜婆担忧地看了床边的芍药一眼,这公公看起来也要三十了,不知这小姑娘可能受得了? 屋子里只剩下福安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