萱儿淡淡地瞥了一眼苍狼,眼神中赫然写着: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嘛。 苍狼一紧张,又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,似是有什么小秘密被撞破了一般面露尴尬。 萱儿姑娘,坐。顾景行开口道。 萱儿不知顾景行是何人,却知晓苍狼的身份,虽然两人面上极力表现得似是平等,可这些个月在青楼讨生活,她亦是学会了察言观色的本事。 这男子,显然地位比苍狼还要高上许多。 萱儿也不拘着,端端正正行了个礼便坐下。 美人如月,怀抱琵琶,盈盈而坐。 小弟,想听什么?顾景行看向曲挽宁。他的眼神中难掩宠溺,都被萱儿尽收眼底。 曲挽宁正兴致盎然地看着满头大汗的苍狼,忽然被顾景行点名,也不恼:我乃粗人一个,爱好难登大雅之堂,萱儿姑娘便随意弹拿手的便是。 萱儿凝眸,细长的玉指轻轻拨动琵琶,清脆的声音从琵琶上流泻。 二弟,说说。顾景行挑眉看了眼苍狼,苍狼趁机摆脱了两个女子,简单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。 张睢远?顾景行皱眉,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无果,你记下便是。 顾景行身居高位,自是知道这些王公贵族富家子弟,难免会出几个纨绔的。 就连年轻时的顾景宇,整日招猫逗狗,偌大皇宫丝毫拘不住他,在外霍霍了他不少银子。一年十二个月起码有十一个月见不到人,唯一能见到的那个月大概率还是没钱了,回来问他要钱。 因此,他甚少会管别人家里的事。 可仗着自己的身份欺男霸女,此事却不一般。 若是花钱大手大脚些,自是家事哪怕他皇帝也管不着。 但张睢远这事,明显是管中窥豹,背靠着家里势力便官官相护,为难百姓。这种结党营私之事是作为天家最不喜的。 顾景行在一旁忧国忧民,眉头紧锁,曲挽宁却是入戏很深! 享受着身边两个美女递上来的吃食,竟是翘着二郎腿欣赏起萱儿的琵琶。 好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。 如此也好,她想来青楼,倒也是不枉此行了。 只是眼下还有事要询问,只能先委屈一下她。 一曲毕,曲挽宁听得正是高兴,忙从腰包里掏了锭银子出来。 萱儿姑娘,小爷赏你。 萱儿面带娇羞,不好意思地起身,看着桌上的银子问:小爷,就这么给吗? 不然怎么给?曲挽宁疑惑道,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