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天助我也! 沈槐之昨天就发现,小院连接宁府主干道的一处墙壁有一个凸起的石虎浮雕,那时候只是感叹雕工精湛祝朝工艺是真的不错,现在却发现那浮雕还有别的使用价值——在攀岩时用来落脚! 于是他让落栗托着自己,然后踩着突出的虎鼻子,吭哧吭哧爬上墙头,刚准备往下跳就傻了眼:墙内墙外的高度差至不至于这么大啊! “少爷——少爷——”落栗在墙根小声喊着,“上面情况怎么样啊?” “还行!你回去吧!把搬过来踮脚的石头都放回原位!”沈槐之摆摆手,然后小心翼翼趴在墙头监督落栗把石头们都放好离开后,这才开始坐在墙头吹着风专心致志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—— “没事的,跳下去,这也就是四五米,摔不死的!” “万一摔残了大不了就也来一副轮椅,大家以后大哥别说二哥。” “四五米而已,下面又不是水泥,怕什么!谁?!”沈槐之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风声,下意识扭头朝声响处看去。 只见墙头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男人,身形颀长身手矫捷,望着嘟嘟囔囔的自己居然轻笑了起来。 行刺? 不对,宁风眠最后是被满门抄斩的,证明今晚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,发生也不会危及宁风眠的性命。 那就不管了。 “你……要下去?”沈槐之尝试沟通道。 未果。 “哥儿们要下去就麻烦带我一脚呗,我腿都麻了……”沈槐之敲着腿,卖惨道。 没想到的是,那黑衣人听闻此言,竟真的走了过来,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沈槐之的肩,一个飞跃便让俩人稳稳落在地上。 “谢……”还没等沈槐之说完谢谢,那人便一个翻越又消失不见了。 望着黑衣人消失的空荡荡的街道,沈槐之嘟囔道:“古人的时间这么宝贵的吗……本来还想问问摘花楼怎么走的呢。” “咻——”一枚精巧的小飞镖钉在沈槐之面前右边的岔路上。 呵,这黑衣蒙面大侠人还怪好的咧。 沈槐之一路问着好容易才走到摘花楼,一掀门帘差点儿被扑面而来的热浪和脂粉香熏得一跟头。 报上三位好友的大名后,立刻就有小厮躬身把沈槐之引到三楼的一间雅室内,里面已经闹作一团,歌女的娇笑和三位公子哥的大笑混在一起,作为背景音乐的古筝显得弱小又无助。 “哎哟!大家看看!这是谁来了!”坐在上座的一位身穿浅蓝色织纹锦袍的公子最先看到门口的沈槐之,一把扔开怀里的软玉温香大叫道。这位一看就是纨绔中的纨绔的叫瞿志远,瞿家世代士族,瞿志远的哥哥瞿志恒是当今御史大夫,由于哥哥过于有出息m.IyigUo.nET